陈昭仪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似在思索。
“往年也会有宫人先入行宫,但每一回都让本宫瞧见了人,偏偏今年不让。”陈昭仪停了手,面上没什么表情。
“这么一个小美人儿,陛下怎么这么狠心送过来?”
“定是她不守规矩被陛下罚来的——”妙禾想到了什么,说。
陈昭仪摇头:“若真是罚来的,怎会这么谨慎不让本宫瞧见?”
不像是受罚,倒像是…保护。
“本宫不能出宫门,你们随意去打听打听。”
“是,奴婢这就去。”说着,妙禾要退出去。
“不用。”陈昭仪叫她不用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莫着急。”
“是。”
妙禾退了出去。
不多时,陈昭仪靠在美人椅上,微微转头望着大大开着的一扇窗,
那窗户极大,近乎要比得上一扇门,木制雕花的窗框泛着香,窗外的春景映入眼中,微风拂过绿叶,阳光照下来打上阴影。
“来人。”她轻声唤了人进来。
穗心走进来,朝陈昭仪弯身行礼:“娘娘。”
“将那窗户再打开些。”
穗心依言走了过去,但窗户已经开到最大了,她再推也只有那么大。
陈昭仪忽然叹了口气,轻轻开口:“这清秋殿连风都灌不进来,真叫人不自在。”
穗心不敢对这话说什么,等了一会儿,等到陈昭仪缓过了神,她上前将一封信递了上去。
“娘娘,宫里有消息了。”
陈昭仪收敛面上的神情,接过信,打开看下去。
忽然就笑了下,径自走到一旁的香炉边,穗心打开了盖子,她就将那信件落了进去,不一会儿就点燃了信纸。
“陛下还当真是狠心。”
穗心垂着头站在一侧,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