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康退了下去。
姝丽有些茫然,被拽到萧宸身边也没立马逃开,许是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她看看窗,又看看萧宸,紧张得捏了捏手指。
不多时,徐康又回来了,依旧侧身靠在窗边低声回:“主子,是从北边逃来的流民,说是闹了虫灾,全家都饿死了,带着弟弟来逃难的,人刚刚晕了过去,检查了,是饿晕的。”
“带着吧,关马车里。”萧宸几乎没怎么考虑,下了令。
姝丽有些诧异,这途中来历不明的人,说留下就留下么?
诧异刚摆在脸上,下一瞬,下巴就被人抬了起来,萧宸笑看着她,说:“昨日叫你来不是朕的意思,是徐康自作主张。”
“你可别冤了朕。”
他说这话时带着股随意和浅淡的笑意,无形中很能迷惑人。
姝丽嘴唇张了张,又重新合上,冷静了片刻才垂下眼眸开了口:“陛下厚爱,只是奴婢身份卑微,再有、奴婢已心有所属……实在担不起陛下的…爱怜。”
她又再次挑破了这层不清不楚的暧昧,萧宸都不知该夸她有胆色还是有恃无恐了。
马车动了,想来是前方的车队继续往前行了。
车内有些安静。
萧宸没松手,只是看着她不着一物的耳垂,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心有所属…是谁?”
姝丽不肯直言:“是谁总归也与陛下毫无干系,陛下何必再、逼奴婢。”
姝丽就是不说萧宸也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一想也不生气了。
他松开了姝丽,问:“当真喜欢那人?”
姝丽点头,看着萧宸时眼眸很是澄澈,她极其认真。
“不会改了?”萧宸又问。
“自然不会。”姝丽答得掷地有声。
萧宸说了好,放过了姝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