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身子调养得好,照理说是于孕事上无碍。”林宁说着,小心瞧着萧宸的脸色,又补了一句,“不过也说不准,毕竟娘娘之前挨冻受累的日子过得多了,兴许没那么快有孕也不一定。”
前日她去给姝丽请脉的时候姝丽把殿里的宫人都屏退了,悄声跟她说让她若是到了陛下面前就说她身子康健,容易有孕。
这本来也不算谎话,姝丽的身子的确养得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孕了。
但她不知道姝丽为何要让她这么说,狐疑地多看了姝丽两眼,被她躲了过去,也就不好再问,只应了一声。
如今不过两日,陛下果真就传召了她。
前方,萧宸似乎在考虑什么,久久未开口。
等林宁又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他出声问:“有没有什么于孕事上有阻的药物。”
林宁一惊,下意识就想到了避子汤,但避子汤多多少少会对身子有损,于女子来说不是好东西。
刚要犹豫着说点什么,下一瞬就听到了萧宸继续说:“给男子用的药物,有吗。”
御前都说了些什么话姝丽自然不清楚,她昨日睡了个舒坦的觉,今日晨起时也格外有精神,叫人梳洗打扮以后就去凤仪殿请安去了。
等她回来,瞧了瞧在摇篮里安睡的阿瞒,叫人给她把发髻上的珠钗稍稍拆下来,又叫人把之前内府送过来的琴拿来。
那个时候她不是很乐意学,但现在空闲了就有了点兴趣。
她还记得那个叫幼梅的乐师,也没教她什么,只不过学了一丁点就打发回去了。
“含霜,你去乐坊打听一下那位叫幼梅的乐师,瞧瞧她如今可还空闲。”姝丽拨弄一下琴弦,道。
“是,奴婢这就去。”
忽然,姝丽想到了什么,又叫她一声:“嗯,你再去打听打听她的身份,是谁举荐她来我这儿的。”
姝丽心里还是有些提防的,这位叫幼梅的乐师生得貌美,看上去和她年纪也相差不大,乐坊这么多乐师,怎么就选了她来呢?
那日听萧宸说的,似乎是没见过这乐师,那就不会是萧宸的安排,只怕是他下了令,底下的人便将幼梅送了过来。
含霜出去了,姝丽又胡乱拨弄了两下琴弦,发出一阵不成曲调的乱音。
她自己听着都笑了,连忙停下来,觉得还是不乱弹得好,传出去了被人听见可就丢人了。
信芳公主在皇城待了两个多月,终于是准备要回南都了。
她倒是时常来宫里找姝丽,每次来都给她带一些东西,像是南都的茶叶,亦或者是别的地方的好东西,每次来就带一点,次次不同。
一来二去,姝丽越来越期待她过来,听她要走了,还有些舍不得。
“不用这样,你瞧,今日我给你带了什么来。”说罢,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册。
本来她今日来姝丽没瞧见她身后的宫人带了有东西,还以为最后几日了,她终于正经了些,谁能想到,竟是把东西藏在了怀里。
什么东西要藏在怀里给她?
姝丽好奇地看过去:“是什么书?孤本吗?”
被她这么小心护着,定然是那些个都快寻不到的孤本了。
姝丽心里猜想着。
却看信芳摇摇头,面上带笑地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偷偷摸摸往后看了一眼,见门虽然开着,但宫人都在外边儿,也就放心了。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了,拿来给你看看,你看看喜不喜欢。”说着,递给姝丽。
姝丽受宠若惊地小心接过,嘴上道着:“既是你的心爱之物,我怎可拿着……”
话落,翻过来看见了书封,止住了话语,再将那些字仔仔细细连起来默读了一遍,明白了那意思,奇怪地抬头看向信芳。
“这……”这是什么书?
信芳一个劲儿地怂恿她:“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姝丽最喜欢看的就是一些志怪闲谈,这个信芳也知晓,所以这次给她拿来的书也和志怪沾点边。
她不紧不慢地饮了一盏茶,看姝丽翻开了书页。
这书还有些厚,姝丽一页页地翻着,越来越沉迷,连信芳给她添茶都不知道。
不过的确与她之前所看的那些志怪书册不同,更像是…怎么说呢,姝丽回想了一下,想到之前出宫时在书铺中翻到的那本册子。
“这是话本子?”
“呀,你知道啊?原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你看过?”信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