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氏同单老头回到了村里,就看到了家家户户基本都快秋收完了。
现在对于卯氏回村,大家已经不像当初那么抵触了,只要她不惹事。若是惹事,大家定会让她滚出单家村,所以她收敛了不少。
“哟,这不是强子爹娘吗?这去镇上等强子成绩,强子考上举人老爷了吗?”
村里的妇人,自是八卦。心里也有些数,若是单强考上举人,估计卯氏也不会这副姿态。
“把你那嘲笑地嘴脸收一收,我强子这回没考上,下回考!无论怎么着,我强子还是秀才老爷呢,你们家全家都是刨土的,还想笑话我,门都没有!”
卯氏手叉腰,那三角眼凶狠地抖了几抖。
“忒!说谁全家都是刨土的呢?我孙子在学堂,夫子还夸他有出息呢!对了,景文也没考上吧?”
这句话无异于在卯氏伤口上撒盐,她就等着景文和单强考上,扬眉吐气,没想到,两人都没考上。
卯氏气得失去了理智,突然跳起来,去拽刚才那个妇人的头发。
“卯氏,你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
就这样,两个妇人扭打到了一起。先行一步的单自立,此刻正在院子里,帮着晒玉米。
村里人看到卯氏和刘老婆子打起来,心里还是偷着乐的。
村里人凶悍的婆子不多,两个人都是其二,没人上去拉架,有的人都纷纷走开了。
就这样,两个人打累了,满脸伤。
“呸,下回再敢骂我,我照样不留情面!”
卯氏说完,还痛的哎呀咧嘴,骂骂咧咧跑回家去了。
“爹,你们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地里的玉米还有两亩地,芝麻也刚割完,你下晌同我们一起去田里吧!”
单刚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不开口,爹娘不一定帮不帮忙呢!
还没等单老头开口,卯氏骂骂咧咧回来了。
“刚子,村北那刘婆子,以后见到她绕着走。太凶悍泼辣,真是倒霉催的,刚回村就碰到她……”
两个人看到卯氏满脸伤,自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娘,芬儿还在田里掰玉米,你脸伤了,那就不要去了,中午在家里给我们做饭吧!”
“什么?要我做饭?不做,想吃自己做。”
说完,径直去东厢房躺在了床上,还时不时骂骂咧咧。
村里不一会儿就传遍了,哪有什么秘密。里正知道了,还冷笑一声,
“这卯氏,还真是不消停。不过这刘婆子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闹就闹吧,给村里增加点谈资!不行,我要跟铁蛋他们说一下,离刘婆子家的孙子远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里正自己嘀嘀咕咕,老婆子笑笑没接话。
现在铁蛋也去了学堂读书,两个儿子儿子,还有其他三个孙子,都在作坊里。他们两口子还年轻,地里基本都是他俩操持,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一年能攒不少银子。
“他爹,等几年春生和铁牛可以说亲了,就给两个孙子分别盖两套院子吧?”
里正家婆娘齐氏,就突然想到这茬事儿。
“嗯,这个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再等四五年,春生差不多就可以成亲了。铁牛也就小一岁,早早准备起来也行。孩子们也大了,房子盖大点,住着舒坦。赚那么些钱干嘛呢,不就是让孩子们过得越来越好吗?”
里正提起孙子,心里欢喜不已。虽然没有出人头地,但是踏实勤奋,已经是很不错了。
“二十亩红薯收了大概两万斤,晴晴收三文钱一斤,没有赋税,今年足足赚了六十两。过两年,就是盖青砖房也是可以。让老大和老二一家都盖大房子,让他们出去住,我们两口子就住这老宅,也是不错的。”
里正庆幸自己当初,二话不说拿二十两买了地种红薯,果然不会有错。
“当家的,听你的没错,当初买地我还有点不舍得。事实证明,你是对的!不只我们家,买了地种红薯的,都留了种,让自己娘家人明年也种起来呢!”齐氏自是知道村里的大大小小的事,
“那也没有我们村好啊,我们免三年赋税呢!不过我去县衙开会,县太爷已经让各村的里正,开始张罗明年种红薯的事情了。
我听县衙里的师爷说,县衙里那些红薯,是晴晴送过去的,就当这五百亩试验田的成果。这可是她自己用红薯,给我们换来的便利啊!”
里正想到当时去县衙里开会,县太爷还特意表扬了他,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