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那边,第二日一早便去了军营。
晨光熹微,洒在骏马身上,皮毛泛着油光。马背上坐着一位,冷面肃杀地英俊少年郎。
自从昨日里齐章的恶行暴露,他已经被困在自己营帐。郑参将拖着病体,肃整了军营,门口的守卫自然也换了。
“将军,您终于来了!”
士兵看到纪淮,自然识得。经历昨夜的突袭,还有郑参将几人被害的冲击,整个军营,士气低迷。
纪淮抬手点头,下马,示意通行。
“郑参将安置在何处?”纪淮顺便问了句,
“回将……都督,郑参将等人,安置在主营帐旁边,军医正在医治。”
纪淮让人把马帮忙牵到一边,就疾步去了郑参将的营帐。
一进去,看到郑参将的样子,整个拳头紧握。
昨日夜里看不清楚,现在在光下,自然看得清楚。
双眼周围发紫,还渗血。军医把他上身绑的跟粽子一样,绷带已经隐隐渗血。最惨的,是嘴巴,嘴角满是红紫淤青,像调色盘一般。
嘴角还隐隐裂开,嘴巴肿的像香肠,走近一看,十指竟然都被拔了指甲盖。
郑参将听见动静,艰难地转头过来,看到纪淮,眼眶红红的,整个人也发不出声音来。
“郑叔,对不起,我来晚了。”说完,从怀里拿出来锦盒,拿出一粒药来。
“这是神医给的保命药,你赶紧吃了。我把药给刘协领,韩司事也送过去。”
他们三人没在一个营帐,纪淮担心他们身体,就先让他们吃药,这是晴晴准备的保命药,自有奇效。
等三人都吃完药,纪淮去了齐章营帐,
其他人对齐章根本不敢用刑。
“呵,我道是谁,原来是纪都督啊?擅自闯我军营,可是要打板子的!”
齐章话没说完,纪淮一拳打过去,牙齿掉了几颗。
“纪淮,你,你敢打我?”
还没说完,纪淮就拳拳打在穴位上,打的齐章如死狗般,想骂人都没了力气。五脏六腑像火烧般,还有刀割撕裂般地疼痛。
恶狠狠地瞪着纪淮,纪淮没有罢休,塞了一粒药进齐章的嘴,
齐章自然想反抗,但是,怎么可能是纪淮的对手。
“怎么,在等大皇子准备的暗卫,救你出去啊?晚了,昨天夜里混战,他们早就被处理了。现在守在营外的,都是我的人!
对了,这药啊,是我好后母给我下的曼陀罗的毒,让你尝尝这滋味。大皇子不是给那毒妇递消息,想坐收渔利吗?不知道你被我那后母下毒,大皇子知道了会怎么做。”
“呜……呜……”
纪淮看齐章惊恐又愤怒的眼神,瞬间明白了晴晴说的,有些人多可悲。
得势的时候,不可一世。失势的时候,如同落水狗一般,连做人的气节都没了。
齐章躺在地上,痛得蜷缩一团。
说完,纪淮又塞到齐章怀里两封信。
“来人,把齐章给我拉到校场上,让大军去校场集合,有大事宣布。”
说完,纪淮先行一步。对了,那药里还加了一味‘寒声’的药,齐章以后也别想开口说话了。
等人到齐了,纪淮站在高台上才开口,
“我几日前,收到郑参将的信,就觉得不对劲便来了!郑参将三人,大伙也看到了,齐章为了夺权,下毒,动用私刑,是十万兄弟都有目共睹的!”
纪淮说完,校场上一片议论声,义愤填膺。
“齐副将太过分了,其心可诛,”
“对,纪都督,我等愿联名上书,替郑参将等人讨个公道。”
“大伙安静,还有一事,带齐章上来。”说完,就有两人架着,双腿无法行走的齐章,走到了高台。
底下又一片咒骂声,齐章听的,青筋暴突。他汲汲营营,机关算尽,本来想当这个将军,没想到如今却成了过街老鼠。
大皇子安排的任务他没有完成,已是弃子。家族也不会放过他的,还有他女儿,已经是大皇子侧妃之一,如今,也会被连累了。
“把齐章怀里的信拿出来,读一下。”
两个士兵拿出来两封信,
“今晚袭营,忘开门”
“事成,赠黄金万两,一城田宅……”
落笔,龙溪国二皇子,虎拓连。
“天啊,昨日如此勇猛的,是龙溪国二皇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