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给每个人发了一个塑料袋,叫大家一边嗑瓜子一边等上菜。
半个小时后。
朱老板带着他老婆终于上菜来了。
朱老板:“爆老板,这是你点的鸡蛋炒饭,鸡蛋炒空心梗,鸡蛋炒鸡蛋,鸡蛋炒猪头肉。”
朱老板摆好菜后,朱夫人继续上菜。
朱夫人:“爆老板,这是你点的蒸鸡蛋,蛋花清水汤,荷包蛋,鸡蛋炒苹果,鸡蛋炒面条。”
“放着吧!要不你们也一起来吃吧,人多,热闹。”
朱老板连忙摆摆手,“我吃饱了,现在都凌晨3点多了,孩子明天还要上学,我俩先睡了。”
说完朱老板拉着夫人推了出去,关包厢门的时候朱老板嘱咐道:“你们吃完直接关灯,关门,别喊我们出来洗碗!”
“好好,你去吧,我们自己洗。”
米花送走了朱老板夫妇后,招呼兄弟们开吃。
虽然只有9个菜,但是架不住份量大,每个菜都用洗脸的那种红的、绿的盆装。
刘月严重怀疑这个就是朱老板家的洗脸盆,或者还有洗脚盆。
但是她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能乱说。
其他员工就没有刘月想的那么多,男人嘛,都比较粗心一点,况且如果真的是洗脸盆或者洗脚盆这个也没什么。
平常过年过节家里请客的时候,如果盆不够用,他们也会把家里的洗脸盆或者洗脚盆拿出来,用来盛饭、装汤或者放菜。
这个其实很卫生,自己也是要吃的,他们用之前会洗刷的干干净净、亮亮堂堂的。
至于朱老板有没有洗干净。
这个不用怀疑,都是一个村的人,没必要恶心大家。
“来,来,来,一起吃,这个鸡蛋炒鸡蛋味道不错,咸咸的。”
米花动了筷子后,其他员工也跟着下筷了。
米花也不介意,他都能和朱耀天同居了,吃洗脚盆的菜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刘月也不矫情了,入乡就要随俗,大家都吃,自己也得吃。
不得不说,朱老板是个实实在在的手艺人。
普普通通的鸡蛋,他能在短时间内做出不同的样式已经很厉害了,至于味道,更不用说。
鸡蛋能吃出鸡肉、鸭肉、羊肉、五花肉的味道,这个做菜的手艺顶顶的赞。
养鱼场的兄弟们吃了1个多小时。
吃到9个洗脸盆或者洗脚盆都见底了,一点菜汤都不剩。
“啊……嗝,啊……咕咕鸡,啊……咩咩咩,啊……嘎嘎嘎……”
兄弟们打的嗝都是一股鸡肉、鸭肉、羊肉、五花肉的味道。
打完饱嗝后,米花招呼大家一人拿一个盆帮朱老板洗了,剩下没有盆的人擦桌子、擦凳子、扫地、关门、关灯、关窗。
米花回到朱耀天的住处时已经是凌晨4点了。
村子里的天刚蒙蒙亮,鸟儿在树枝上唧唧欢快的叫,田野里的青蛙还抱在一起咕咕叫,不知道在干什么羞羞的事。
路上有几个早起的村民背着竹筐拿着镰刀上山砍柴,还有几个人光着脚丫子下田拔野草。
村外有两辆货车“突突突”地开过来。
是昨晚搭建舞台的工人。
搭过无数次舞台的工人,对节目的期盼程度没有朱猪村的村民那么高涨。搭完了舞台后他们就坐在村口抽烟,聊天,等着节目结束后,收工回家。
终于等到11点多,最后一个节目了。
工人们爬上货车,启动油门,准备等阿牛哥的表演结束就回到广场,拆舞台,回家。
但是。
他们没有想到阿牛哥要表演的是“嘘嘘口哨歌”。
是杨羊村人见人怕的“嘘嘘口哨歌”。
是让人尿到不能自己的“嘘嘘口哨歌”。
阿牛哥的嘘嘘声传到了村口,工人们越听越不对劲,越听感觉膀胱越涨。
终于。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工人们踩着油门直接逃离了朱猪村。
现在,天刚刚擦亮。
他们开着车回来了。
昨晚村民们走的匆忙,地上全是垃圾。
各种包装袋,辣条的,棒棒糖的,雪糕的,麻辣烫的,奶茶的,到处都是。
工人们爬上舞台开始各种拆卸。
1个多小时后,终于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