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玉饴听闻,立时从小寒手中收回地龙,“小寒,待我回了府,必赠你更滋补之品!”
小寒不以为意,抽回手,咬了一口饼:“嗯~这个饼真的很好吃!我从前竟然从未没吃过!”
“可不是!我们姑娘虽然不怎么出府,但皇都哪家的点心好吃,谁家的冰饮最好喝,那是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哦?可有哪家甜食做的最好?方觉夏偏爱吃甜,我好去讨她欢心!”
“甜的那可不就得是味鼎轩的樱酪莫属!哎嘛,齁甜齁甜的,玉饴就爱吃那口……”
……
我眯着刚睡醒的眼睛,揉了揉,问道:“咦,小寒走啦?”
“小寒也就呆了一个时辰吧,早就回去了。姑娘怎么说睡就睡着了。”玉饴收了院中的地龙,放进一个木盒中。
“我就进屋喝口水,就犯困了。哎,对了,小寒可还有再提及她姐姐的事?”
“没有,她只是对如何捉地龙的过程挺感兴趣的。”
“她们二人一直在那谈论怎么捕捉到地龙,如何如何用温水泡洗去其体表粘液,如何拌入草木灰中使其窒息,怎么去灰后用剪刀剖开蚯蚓身体,如何洗净内脏与泥土,怎么晒干,怎么烘干,听的我都快睡着了,根本插不进去一句话儿!”玉团打着哈哈,躺在我身边。
“这不是这几日恰好做了这些,记忆犹新嘛,再说了,小寒问我,那我总不能不回她吧!”
玉团阴阳怪气:“是呗,你俩多默契呀,臭味相投,喜欢抓虫子玩儿!”
“你才……”
她俩又开始了……我捂上耳朵,面向墙壁,侧身躺下。
夜色浓郁,月华如水。因白日小憩过久,此刻的我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
看着玉团与玉饴正沉酣于梦乡,我唯有独自下床,寻找一支安神香。
拉开抽屉,仅余一支香,我轻嗅了一下,精神为之一振,竟是青麟髓的香气。
我细数了下近几日所用的香薰:线香、塔香、香粉,尽管品种繁多,也点了不少,但宫中携来的与外祖母送来的,用量怎会如此之快?
“姑娘,你干嘛呢?”玉饴朦胧的眼神中,映出一盏摇曳的烛火。
“玉饴,我们的香,怎么消耗的这么迅速?”我小声地问她。
“这不是很正常嘛,吃饭时要点,看书时要点,出恭时也要点,现在不比家里,随用随取,没了也是自然的,待明日玉柱到来,我定会叮嘱他多带些来。”
“阿般所用多少?”
“未曾留意,一向都是他疼时,就自己给自己点上一支……”玉饴看了眼香匣,又扭头看我:“姑娘莫不是怀疑,都被他私自拿走了?”
“明日见了他,我可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他若是想要,至少也提前告知我一句呀,怎么能随意拿走别人的物品呢。”我嘟着嘴:“他都拿走了,我今晚该怎么睡啊!”
在我已不知从一只羊数到几百头羊的时候,终究还是未能入眠……
我走出内室,倚窗而望,那轮明月洒下清辉,如同一层银霜。
远处的山峦在月光的笼罩下,若隐若现,如同一幅泼墨山水。池塘中的水面波光粼粼,鱼儿穿梭在池中,泛起层层涟漪,如同无数颗闪耀的钻石在舞动。
“喀嚓!”
什么声音?
我疑惑地抬头往上看,除了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打破这份静谧,再无声响。
我幻听了?怕不是我耳朵里有耳屎掉出来了?我偏过头,叩叩耳朵。
第二日,吃过早饭,我寻觅至阿般处,阿般正在看书,看到我来了,欣喜不已。
“阿和!你来找我。”
“你个臭般般!你说!是不是你把我香匣子里的香拿走啦!害我一夜都没怎么睡!”
阿般挠了挠头,但那忍不住的笑意却在眼角处流露出一丝顽皮。
“小般般,你可知,疼时不可随意点香的,如此一来,你便没有抵抗力。待我用蛆虫疗愈你的伤时,你才能撑得住。你可明白?”
“我就,拿了,一点点。”阿般两只手指捏在一起,在我脸前比划。
“枝小姐,你来啦!”王管家抱着两大箱子,从暗道中走出来。
“王管家好!您这是……”
“我本是要去找你的,正好,老夫有事儿要委托你。”
“您有事儿就直接开口!我能帮得上忙的,定不推辞。”
王管家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