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你快带我去拿药!”
“哎呦,姐姐切莫别急吖~每个人体质不同,开的药方也随之而异,对症下药为上策嘛~这样吧,你谴个贴身侍女,随我去趟三生堂,让她具体跟我描述你的身体状况,我将按摩手法和沐浴具体步骤告知于她,你只管在家中耐心等待即可。”
方觉夏眼神游移不定,对我的话半信半疑:“谅你也不敢耍什么把戏!”
她回首望向身后,小寒适时趋前,谦恭地半弯下腰,逢迎地说道:“小姐有何嘱咐,奴婢谨记!”
方觉夏随意地将手中帕子甩在地上,漫不经心地指着小寒道:\"就你了~你跟她去一趟,悉心倾听,切勿遗漏,否则,有你好看。\"
小寒被方觉夏无意间敲了一下头,发丝有些散落,她也不恼怒,笑吟吟地答应。
目睹方觉夏上了马车,小寒方才松弛身姿,有气无力地倚在店铺门框:\"枝小姐,求求您……\"
“嘘!先别说话!”
我留意到对面街角暗影中,方觉夏的护卫并未随她离去,想必是特意留下监视我,或是小寒的。
我朝对面阴影处瞟了一眼,暗示小寒仍在他人监控之下。
她略微端正身姿,不再言语。
待玉柱驾驶马车抵达,我与余念、玉团和玉饴一同上车,命小寒跑步跟随。
抵达三生堂,我先行进了后堂,玉饴配好药浴方子后,小寒才气喘吁吁地赶到。
玉团谨慎地环顾四周后,关上了门,咬牙切齿道:“说吧,你又想利用我们姑娘做什么?”
只见小寒径直跪在了我的面前,她那恳切地目光深深凝视着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不失坚定地说:“枝小姐,你曾许诺,此簪可实现一愿。”
我看着小寒跪在地上,手举簪子,心中推测无数个,她可能会让我帮她做的事情:除掉方觉夏?拯救她的弟妹?……
“你且先说来,要我做什么?”我警惕地问她。
“我姐姐尚在人世!”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同玉团和玉饴交换眼神后,惊愕地看向仍跪着的小寒。
“你不是……让你姐姐……”
“我也曾以为她已经离世,然而我们返回府之时,千艳坊的人传讯而来,称我姐姐自戕未果,询问方觉夏该如何处置。”
小寒顿了顿,有些哽咽地继续说:“方觉夏本就因受疱疹之苦,日日烦躁,闻听此事,更是火冒三丈,携我与弟妹怒气冲冲地赶至了千艳坊。”
我立刻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问她:“那你可曾被识破身份?他们可有问及……”
小寒摇首,揭下面纱:“未曾,当时我亦戴着面纱,无人认出我,也并未提及那桩旧事。”
我松了口气,玉饴扶起小寒:“还是坐下来说吧。”
小寒饮茶润喉,平复情绪:“他们言道,我姐姐前两日方才开始自残,初时悬挂白绫,后夺过客人刀子欲自刎,不过都被拦了下来,千艳坊因此少了不少客人,我见到姐姐时,她仍被困于我们去的那座院子,只是在庭院中,被悬吊鞭笞。”
小寒拭去下巴泪水:“为首之人称,恐她死去,用药吊着命,等待方觉夏裁决。方觉夏认为她肮脏,仅在一旁落座,命影安学狗爬跪地,还让我小妹持鞭笞打。她看得不尽兴,竟扒下影安的裤子,让我阿姐骑在他身上……”
小寒不再说下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玉团怅然:“这个方觉夏,真是懂杀人诛心的……”
“小寒……方小姐,她可曾对你有何举动?”玉饴关切地询问。
小寒自嘲地笑起来:“我每日跟个狗一样地奉承她,连影安都信了我是真心诚意地服侍她了。”
我试探性地问她:“你是想让我援手,解救你姐姐吗?”
“不!枝小姐,这是最后一次,求你……替我杀了他们吧!”
“你发什么疯!方觉夏是侯府小姐,我们姑娘怎么替你杀!你当我们姑娘是什么大罗神仙!”玉团厉色道。
“不!不是那样的!我是说,你杀了我阿姐他们吧!”
“不是,你这人……”玉团龇牙咧嘴地撸起袖子就往小寒方向冲去。
“玉团姑娘!请你听我讲完可以嘛!”小寒突然大喊一声。
玉团驻足原地,我示意她们小声一点。
“他们如今都被囚禁在那个院子中,我不敢想象,他们每日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