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积蓄待发的洪水,一旦堤坝破裂,将势不可挡地涌入大堂。您若此时与百姓同呼吸、共命运,想百姓所想,急百姓所急,解百姓所难,则‘民归之,由水之就下,沛然谁能御之’。”
方斯年指着我的鼻子,讥讽道:“枝意和!你果真是如传闻中所言,毫无羞耻之心,竟敢在公众场合勾引太孙,真是私德败坏!”
(好家伙,小声说两句话就能说我勾引?摸一下岂不是相当于我当众脱衣服调情?)
我懒得理会他的嘲讽,冷下脸道:“小侯爷还是少吃点盐吧,看给你闲的,这么爱教育人,不如向圣上讨个教书的职位吧。我看你也不必做世子伴读了,与状元郎一般,传授学问岂不更妙!”
我目光转向表叔,他立于一侧,修长的手指握着案卷,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案卷,若有所思。
封知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骨节分明的食指在白玉杯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
“罢了,玩笑也该适可而止。阿予,我看此事也无多大悬念,辛大人阅历丰富,老练通达,何不交给他来料理善后,我们尽早回宫向皇爷爷复命,申时还要学习骑射呢。”封知言徐徐自座位起身,双手轻轻滑过外衫褶皱,抚平衣襟上的每一丝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