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少了些药材,卓微臣去办,起风了,就不要再出门了,免得受凉。”
沈眉庄直直的盯着温实初,眼神是那样的情深义重,只是外面还有其他人,不敢表露太多。
“是,望你速去速回,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温实初点头过后,便带着药箱离去了。
江福海:“启禀娘娘,温太医到了。”
温实初走过来先是看了熹贵妃,随后又看向皇后:“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诸位小主请安。”
宜修:“起来吧。”
江福海看向温实初:“温大人,得罪了。”
将福海撸出温实初的袖子,果然,那袖口上正有一截图案。
宜修:“这绣纹很别致,是一直都有吗?”
温实初:“微臣的母亲爱翠竹,所以微臣的袖口,都由家母亲自绣一竹叶,以表思亲之意。”
敬妃:“皇后娘娘,臣妾以为温太医袖口上的花纹,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但凡是个有心人,会留意看见的,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祺贵人:“这就奇了,小小太医见了贵妃,怎么倒像进了自己家门一般。翻了袖口,面对面说话,如此下去,以后太医进了贵妃殿,翻袖口的翻袖口,解衣裳的解衣裳。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温实初也是当初的事情:“那日熹贵妃叫了微臣去问惠嫔的胎像,听得惠嫔胎像一切正常,一时高兴少了,微臣喝茶,是微臣在喝茶的时候,卷起了袖管,失了礼仪。一切都是微臣的错。”
祺贵人:“若非熹贵妃,除你之外,再不把太医院任何一人放在心里,又如何托付你去照顾,与他情如姐妹的惠嫔。看来熹贵妃与你的情谊,当真是不一般呢。”
温实初看向祺贵人:“楼主,你。”
熹贵妃看向斐雯:“斐雯,你在宫里这些日子,本宫倒没瞧出你有这份心胸。”
斐雯:“奴婢伺候娘娘,有什么心胸都挂在娘娘身上,但是奴婢在宫里当差,只能对皇上一人尽忠。若有得罪,还请娘娘恕罪。”
熹贵妃声音严肃,都带着压迫:“你对皇上尽忠,也算得罪本宫的话,也非要置本宫于不忠不义之地了。”
熹贵妃站起来看向宜修:“容臣妾问她几句话。”
宜修点头。
熹贵妃居高临下的看着斐雯:“斐雯,无论今日之事,结局如何,你都不能再回永寿宫,再伺候本宫了。”
斐雯:“只要在宫里伺候,无论服侍哪位小主,奴婢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熹贵妃轻笑:“很好,好歹主仆一场,今日,你既来揭发本宫的隐私,想必知道,也是最后一遭伺候本宫了。自己分内之事也该做好。”
熹贵妃又转过身体,一边坐下一边问话:“我问你,你出来之前,可把正殿紫檀桌上的琉璃花樽,给擦拭干净了。”
斐雯:“已经擦了。”
熹贵妃听到之后,忍不住笑出声:“呵呵。”
槿汐:“胡言乱语,娘娘的紫檀桌上何曾有琉璃花樽,那分明是青玉的。”
斐雯听了锦汐的话,又立马改口:“是,奴婢记错了,是青玉花樽。”
敬妃:“嗯,看来斐雯记性不大好啊,唉,难为你了,还能记得温太医袖口上的花纹。”
斐雯:“奴婢记得,是青玉花樽,没错。”
熹贵妃:“正殿的紫檀桌上从未放过什么琉璃花樽,你伺候本宫,不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倒是日日留心哪位太医的手,搭了本宫的手。翻出来的袖口上绣了什么花样,这些情景若是放了旁人,是看都不敢看。为何你连枝叶末节都这般留意,如此居心,实在可疑。”
斐雯:“奴婢日夜心里只牵挂着这件大事,哪里还留心的了别的事情。”
端妃:“想来温太医和熹贵妃真有私情,自然是会防着别人的,怎么斐雯回回都能瞧得见,还瞧得那么真切。难道斐雯事事留心主子的一言一行。”
敬妃:“你这丫头真是,竟敢日日盯着熹贵妃的私自窥探,皇后娘娘,臣妾认为此事颇为蹊跷,定是幕后有人主使,这丫头讲的话不能相信,恐怕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呢。”
欣贵人:“臣妾疑惑,祺贵人住在交芦馆,斐雯是永寿宫的宫女,既来人人皆知,祺贵人向来不敬熹贵妃。为何永寿宫的宫女会和祺贵人在一起,来向皇后揭发此事呢。”
康常在:“真的如斐雯所说,万一哪一天熹贵妃暗下毒手,那这后宫的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