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印象,你们坐下来说吧。”甘队说道。
“这是两江市毕业落户的政策文件,请您看看。”吴懿把文件递给了甘队,他拿着文件逐页浏览,过了很久,他一句话也不说。
吴懿瞟了李苍吾一眼,李苍吾连忙把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的两条烟递上了桌,小声地说:“一点小意思。”
甘队皱起眉头问道:“是什么?”
“两条烟。”
“风气就是被你们搞坏的,办事就要送礼吗?我跟你们说,你们不把礼品带走,事情能办我也不办。”
吴懿赶紧解释道:“您别生气,我们也是着急坏了。我怀了宝宝,有四个多月了,我们了解到两江市有这样的政策,可以办理毕业落户,但是准迁证他们没法开,这种情况拿迁移证过去,他们就给办了。”
“这个政策我知道了,礼品你们拿回去,我跟户政窗口打个电话,你们过去办吧。不过回头你在两江市落不下户口,我们这边可不会再接收你了。”
“这是当然,给您添麻烦了。”两人拎着黑色塑料袋走出了甘队的办公室。迁移证办的很顺利,两人当天就赶回了两江市。
李苍吾带着迁移证来到张斌的办公室,张总说:“干的漂亮,你先把服务费用结清。最多两周时间,我把户口本、档案托管协议办好。”
李苍吾说:“好。”
李苍吾十天后拿到了户口本和档案托管协议,他和吴懿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小宝宝的到来。
蔡市奓镇是江南重镇,一年可以种两季水稻:早稻和晚稻,七月的空气中弥漫着稻谷的香味,一眼望去是一片金黄色的海洋,有几块绿油油地插了秧的水田点缀在其中,在阳光这块调色板的作用下,仿佛锦缎一般美。
刘桂英和三哥刘桂清经常一起去学校,放学后两人也是约着一起回家,中午就在学校食堂吃饭。她在兄弟姐妹中是年龄最小的一个。
这天,饭钱只够买一个馒头,“妹妹,还是你吃吧。”刘桂清递给妹妹。
“三哥,还是你吃吧,我不饿。”刘桂英又让给哥哥。
刘桂清眼眶有些湿润,“你正在长身体,还是你吃吧。”他又让给妹妹。
刘桂英说:“这样吧,我吃一口,你再吃一口,我们一人一口过,好不好?”
“好,你先咬一口吧。”刘桂清说,“太小口了,多咬一点。”刘桂英怕三哥挨饿,就咬了点馒头皮,刘桂清不乐意了。“这样、这样,我分一半,我们各自吃各自的。”说着,刘桂清就把馒头掰开了,把大份的给了妹妹。
“你给我的太多了,你把小块的给我吧。”刘桂英知道哥哥心疼自己。
“不用了,我吃完了,你慢慢吃,我回教室了。”
“啊!”留下刘桂英在那边吃边掉泪,想着三哥下午肯定得挨饿。
傍晚,刘桂英先放学,她在学校门口等三哥。
“刘桂英,你的书包真老气。”男同学王解放讥讽她。
“你才老气,这是我妈妈亲手缝的。”
“我老气?你想死吧。”王解放走过来抓住了刘桂英的领口。
“放开她。”刘桂英听出是哥哥的声音。
“就不放,她说我老气。”
“是你先说我的书包老气的,你跟我道歉。”刘桂英大声说道。
“道你妈个头,两个没爹的野杂种,滚吧!我今天不想打架。”
这句话把刘桂清激怒了,他上前对着王解放的脑门就是一拳,两人扭打在一起,刘桂英也帮着打王解放。
“你们快住手。”一位家长经过这,便强行拉开了三人,“都回家去,不然我去学校叫老师了。”
刘家兄妹停了手,身上一阵酸痛,对方也好不到哪去,脸上挂了彩。
“两个打一个,不算好汉,都给我等着,这事没完,狗杂种!”王解放边走边吼道。
刘家兄妹衣衫不整地回到家,母亲冯木兰问起经过。
“王解放骂我们是没爹的野杂种。”刘桂清愤愤不平。
冯木兰说:“那也不能动手,三儿你记住,冲动成不了大事,还会引起矛盾,造成严重的后果。”
“您说怎么办?”
“你先打的人,我带着你上门给王家人道歉去。”
“啊?”
“怎么,敢打不敢认?”
“去就去!”
冯木兰带着孩子来到王家,“王爸爸,真是对不住,是我们不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