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本王不顺眼?哈哈哈,你真敢说呀,真以为本王不敢打回来是吗?”
拿着鞭子的手高高举起,殿内大燕之人皆拧起眉头,实在是狂妄,这里可是大燕。
“住手。”轻描淡写的两字,止住了鞭子落下的动作。
贵妃连忙扑到燕俞身前,按着人好生一顿打量:“俞儿没事吧?”
燕俞摇头:“母妃别担心,儿臣无事。”说完看向走进店内的官天心。
平立·图尔此刻哪还有刚才要鞭笞他的羁傲样子,委屈孩童一般跑到官天心跟前。
指着脸上的伤:“王姐你看,本王不过在大燕几天,就被人打了,我们回南域好不好?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待的。”
官天心先给帝皇见了礼。
“破地方,你可真敢说啊,宰执以为这三字如何?”
愠农·乌图躬身道:“虽不想承认,但和大燕比起来,南域确实像是没被教化的蛮夷之地,老臣……无地自容。”
“你个老东西,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
手里鞭子被抽走,平立·图尔脸上一痛,一道血痕立刻浮现,鲜血顺着脸颊滴落。
茫然的看向官天心道:“王姐……”
贵妃倒抽一口气,立刻抱住自家儿子,这太子妃……是不是胆子太大了,这可是南域王上!
这……这将来他儿子能驾驭住吗?
官天心手持软鞭,看向平立·图尔问道:“知道你父王和王兄们都是怎么死的吗?”
“知道,王姐杀的。”
高坐帝皇把玩在手里的棋子停住,大燕其他人也是瞳孔微缩……
不是说南域先王收养圣女,一直恩宠有加,甚至让圣女位和自己平齐,怎么会?
官天心摇头:“不是我杀的,是天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狂,先王,你的王兄们尽皆死于此,而你也在步后尘。”
平立·图尔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把脸上伤口撕扯开,血流的更多,看起来狰狞可怖。
怎么看都是想暴起发疯的样子,但却嘴一扁哭了出来,指着燕俞道:“王姐,你是护着他吗,本王和他到底谁重要?”
“七殿下重要。”官天心根本没犹豫回复。
平立·图尔眼泪流的更欢,又指着愠农·乌图:“和他比呢?”
“七殿下重要,你问多少次本宫都是一个答案。”
平立·图尔又哭又笑,脸上的血液混合眼泪流进脖子里:“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本王的王姐!”
官天心走进平立·图尔身边,把软鞭系在他的腰间,用袖子擦拭其眼泪,话语却如刀。
“因为本宫离开南域,就是不要你了,因为七殿下未来不是本宫夫君就是皇弟,你说……本宫要向着谁呢?”
“不要……我了……”
平立·图尔呆立片刻,才双眼赤红狠狠盯着官天心。
“你不要本王,本王也不要你了,你在乎的,跟你有关的,本王一定会杀干净,王姐等着看,你会后悔的!”
撂下狠话,人就跑出了御书房,南域大臣追了出去。
愠农·乌图上前先是给永定后父子郑重道歉,这才回身蹙眉道:“圣女意欲何为?”
这明显就是在挑起王上仇恨,今天的事有很多解决方式,这么做是为什么,他……开始看不懂了。
官天心冷漠道:“宰执当文官太久了,什么事都要故意解读,本宫只是说了实话,做了太子妃立场该做的事,有何不妥?”
愠农·乌图不解:“可如此这般,他日我等回归南域,又是一场血腥,王上会……”
官天心烦躁的打断:“你到底有完没完,南域与本宫何关,宰执是老而昏聩,连话都听不懂吗,本宫是大燕太子妃,宰执牢记于心!”
愠农·乌图先对大燕帝皇一礼,站直身体,一改尊敬恭谨,气场这才转变的有一国宰执之魄。
“老臣牢记于心的从来都是圣女当年誓言,日日夜夜振聋发聩,奈何圣女到了女子幕爱年纪,被男女小情小爱迷了双眼。”
“敢问圣女,大燕储君何在?您言想过相夫教子,事事被夫君护持的日子,这夫君在何方,护持又显现在什么地方?”
“南域使臣到来欲求圣女归国,大燕储君面都不露,可见根本没把圣女放在心上,抛开身份,这等男子何以托付终身,圣女三思啊!”
官天心呆滞,一句话怼不回去,喵的,不愧是三朝元老,还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