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明嗤笑:“长辈?从哪门子论,你都跟我们大小姐没一毛关系,要不是看在贺冗面上,你连这个门都进不来。”
“贺董要摆架子,也要找好地方,能压在我们大小姐头上的人相当有限,贺董没这个荣耀。”
“你们是非法入侵,就算按照A国法律,我动手也是自卫,到时候弄断哪里就不好了,我一个保镖,下手可没轻重。”
到底是一辈子站在高位,贺州再失态也不会被几句话吓住。
打量身材不是一般顶的楼明,言语回击:“保镖在雇主家里衣衫不整,你这保镖正经吗?”
楼明脸色一肃:“少血口喷人,我是靠正经本事当保镖的,贺董一句污言把我工作弄没了,赔的起吗你。”
“吵什么啊,让不让人睡了?”
穿着简单家居服的官天心从楼上下来,明眸半眯,一看就是没睡醒。
却在经过楼明身边时,闪电般伸手直奔腹肌,穿这么暴露,这不是勾着她手痒吗?
楼明黑着脸后退,拢紧衣服往楼上跑换衣服,艹,名声碎一地。
官天心“咯咯”直笑,精神了不少。
贺州冷笑:“靠正经本事?真不敢相信你是蓝曦的女儿。”
官天心走到沙发上,优雅交叠双腿,毫不客气怼回去。
“我是蓝曦和别的男人生的女儿,不需要你相信也是事实。”
一击直戳痛点,贺州放在膝盖上的手捏紧,死死盯着她,官天心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贺州,他最爱的女人背叛了他。
官天心毫无惧色,甚至凹了几个造型,生怕贺州看不清她长相。
这行为看的李京迹和傅彦泽笑出声。
贺冗倒是有点儿子的样子,从衣服里掏出一瓶速效救心丸,放到贺州眼前:“你先吃了。”
就这一会功夫,换好衣服的楼明下楼,直接进了厨房,煮粥弄早饭。
傅彦泽李京迹笑不出来了,莫名有一种领地被侵略的冒犯感。
贺州不想和官天心再扯皮,开门见山道:“把人交出来。”
官天心放下凹造型的手,嗤笑道:“别说人不在我这,在我这你也要不走,年纪一大把玩什么替身情人那一套,平白恶心人。”
贺州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女孩对骂:“人是你带走的。”
“是我带走的,但被傅彦泽扣住了,我还想找人呢。”
贺州视线转移。
傅彦泽平静道:“本来我是想把人交给贺冗,结果半路被劫,李京迹的人。”
来看个热闹也躺枪的李京迹僵了一下,一本正经的撒谎道:“我本来是想把人给天心抢回来,结果也被劫了,贺冗的人。”
懵逼的贺冗:“……”不是,他跟谁说理去啊?
贺州已经怒了,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厉声道:“贺冗,我说过不准动她,你是听不懂吗,人呢?”
贺冗也火了,年轻力度大,茶几被拍的更响。
“我看她不顺眼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当然是喂了鱼,您要是想找,可能得跳海。”
贺州抬手就想挥巴掌,官天心立刻眼神一冰,端起贺冗面前的水就泼了过去:“打我哥,你活腻歪了?”
生平没被如此冒犯过,贺州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脸色扭曲的能夹死苍蝇。
李京迹拿过一边的纸巾递过来:“贺董,您先冷静一下,动手解决不了问题,天心也是心疼哥哥,蓝女士的女儿,自然是有点脾气的。”
若说官天心句句戳肺管子,李京迹就是句句踩在最柔软的地方。
一句蓝女士的女儿,贺州神色立刻缓和,重新坐下。
看向官天心的眼神,竟然诡异的有一丝温柔,这可给官天心膈应的够呛。
贺州语气没了一开始进门的怒火,带着怀念。
“我不知道你妈妈是怎么说我的,但我对她的感情从始至终没变过。”
“分开的时候我很难过,现在依旧如此,没有她我活不下去,哪怕只是相似的脸……你若不想我去K国打扰她的生活,那就把人交出来。”
官天心嘲讽:“K国你要是能去,早就去了,商不与官斗,贺家再有能力,只限商界,只限A国,你敢找我妈,我爸又不是摆设。”
“他一直十分期盼你能光临K国,每天在电视上看见贺家的新闻,都会格外留意,从我懂事起,就教我看贺家股票波动,我一度以为他想我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