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两个贴心的孩子,姜氏心中的郁闷去了一半,她爹说得对,有郑寡妇在绣庄迟走不如早走。
“咦?隔壁的宅子有人租了?”听到声音小春雅瞄隔壁的大宅子,那是两进的大宅院,有回廊,有月亮门,前院宽敞,后院精致。
问她怎么知道的?当然是爬墙头看过去的,小孩子哪个没有一点好奇心呢?
“不是租的,上个月有人来买下,这几天请人来翻修。”姜田氏回来了,她每次回娘家后都会买一斤肉回来改善伙食,就不知道那五十两银子现在还剩多少?
“财大气粗,一套大宅子虽然是在村子里至少也要一百两银吧。”小春雅啧啧二声,讲“外婆,您看这些布料漂亮吗?”
“漂亮,从来没看见过这么漂亮的颜色。”姜田氏眼神有些困惑的看向老头子,他染了几十年的衣裳不是只会调蓝、赤两种颜色吗?
“这是我和弟弟调的颜色,从书本里看来的。”小春雅怕大人起疑心些甩锅给书本,“就是借罗小胖子家的杂书,弟弟都看得懂的。”
小秋临在两岁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生而知之的秘密,这一口锅他必须继续扛下去。
姜汤这么宠爱两个小孩子除了血缘关系之外,天生聪明也是重要原因。他觉得外孙如此聪明,加上赵家刚刚出了一位童生,他相信外孙以后也是一位童生甚至是秀才。
罗小胖是大地主罗成的小孙子,在两个月前,小胖子和小春雅打了一架,小胖子被小春雅摁到地上去摩擦,哇啦啦的哭了之后,愿赌服输很讲诚信,三个人就成为朋友了。
小孩子之间的友谊就是这么的纯粹,小秋临拿出玩具和罗小胖交换书本看,这件事还不敢告诉姐姐,因为那件玩具是三叔送他们的四岁生日礼物。
大概下午4点钟的时候,赵二郎挑着担子回来了,他不但在码头找到了一个摊位与别人合租,还购买了常用的晕船药、止吐药和几壶烧酒。
“这是烧酒?”小春雅打开盖子闻了闻,没啥味道,怎么有点像广西的公文包?
“这是五谷杂粮酿制的烧酒,这东西的利润大,太浪费粮食了官家限制造,新开业嘛可以买两瓶。”
赵二郎要是没有门路还买不到呢就两瓶烧酒,这不是拿去卖的,开业的时候祭四方的神灵,自家留着一瓶慢慢喝。
“那果酒呢?就是用野果子酿造的酒,这个不浪费粮食的。”
“果汁酒不限量,但是果汁酒又苦又涩很难喝。”赵二郎讲“基本上没人买,这个不能做生意。”
又苦又涩?小春雅觉得哪里不对?她喝的果子酒又香又甜的,她在学校里无聊的时候酿过果酒。
“好漂亮的颜色,比布坊里的布颜色还正,光看就觉得舒服。”赵二郎讲“这样的布料一块卖一百一十文肯定有人买。”
姜氏讲“明天开张,我和你一起去码头,反正我也闲着。”
“绣坊你不去了?”赵二郎问了原因之后讲“阿爹说的对,有那个郑寡妇在绣坊迟早成为是非之地,我在码头一样可以卖绣品的。”
次日
天刚蒙蒙亮,赵二郎和姜氏就出发,搭着村里老王的骡马车,花四文钱节省五里路程,最主要是挑着东西重又赶时间,如果是空担子回来才舍不得花这笔钱。
码头
申老五计算自己这一船货能赚到的钱比来的时候少了,付出的运费又比来的时候多了,心里有点烦躁。
“算了,上岸去看一看,凑合买一些东西来卖。”申老五心里也知道在码头的那些摊位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样货物,黄阳县太小了又是穷县,所以他不喜欢来这里。
申老五嗅觉敏锐,闻到了烧酒的味道,证明有新的摊位开张,那就有新的货物。顺着方向一路找来,很快就找到了赵二郎所在的摊位。
“赵爷?”
“申五爷,久违了。”
“想不到赵爷也离开衙门了,那一位可真能耐,又是越狱又是刺杀的,比说书的还精彩刺激。”申老五对上任贾县令的作派很是瞧不起,就他这样的玩法用不了多久就会引火自焚。
赵二郎只是笑一笑,申老五有靠山他没有,有些话申老五可以说,自己不能说。
“这个布料的颜色纯正艳丽,看着就舒服。”申老五在商言商,他摸了布料子,讲“全部都是麻布?”
“都是麻布,只是比普通的麻布磨的细软一些。”赵二郎讲“头一次做生意不敢进太贵的货物。”
“这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