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雅一听有坑,她爹管理码头最大的收入是海上走私的货物,比如盐和铁器,这些东西想顺利上岸隐瞒不了码头最大的管理者赵二郎,这属于灰色的收入,只要不被官府抓包都没有问题。
赵二郎作为一名暗劲初期狩猎者,他猎到的野兽比如皮毛完整的白眼狼王,一张皮子就价值300两银子,当然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捕获银子也要分给十八和十九,他到手100两银子。
常规操作就是签约五年,没有人会想不开一次就签十年,要是五年之后码头没有生意,一年还要向官府缴纳10两的税费,这不是亏大了吗?
而且三年后,她和弟弟都十岁了,按照计划他们两个都下场县试,如果顺利的话都拿到秀才了。一般考中秀才的都会选择去府城考取的官学,相当于进修,至少也要学上一两年才有更大的把握考证举人。
如果不想考举人,或者觉得自己的能力相差太多的,那就选择回到家乡开私塾当夫子,就像赵明一样,他觉得自己的才是不够,在短时间五年之内他是不会去考举人的。
弟弟讲话就更坑了,谁规定县令大人高升之后由县丞接任县令的位置,县令是七品,县丞是八品,主簿是九品,一般来说,县令调走了十之八九会调到另外一个同等的地方去当县令,相当于互换。这也是大业皇朝特意规定的,在任上最长的时间不能够超过十年,为的就是防止县令和当地的官乡勾结对老百姓坑蒙拐骗。
县丞想要升县令的难度就像是小妾想成为扶正室,不是没有机会而是非常的难。首先,县令要做出一番大政绩,而这一项政绩县丞要参与进去,县令高升调去当五品知府,县丞顺理成章的升为县令。
十个有九个县令一直干到退休还是县令,剩下那一个极可能在任上被罢免官职下狱,或者各种原因辞官回乡种田去了。
官场是那么好混的吗?
小春雅看了看人群,数了数人数,她扭头看向身边的赵北“爷爷,大伯呢?他不在家吗?”
赵北脸色有几分尴尬,他吱吱唔唔的讲“他不住在村里。”
“大哥住在县里?”赵二郎眉头一皱,讲“今天什么日子了,就算是做生意也该回来了。”
赵东脸色也不太好了,讲“大郎这些日子就在尼姑庵附近,他和王氏真是孽缘,这就悄悄摸摸的好上了。”
赵西叹气一声“也不能够全怪大郎,三个孩子都是王氏生的,孩子毕竟还小啊,离不开亲娘。”
“城门口的斜对面有一块比较平整的地可以拿来盖房子,一来那个地方也合适做点小生意,二来有什么事情叫人也有人应。”赵二郎语气淡了几分,他讲“总归是我亲大哥,我不想看见他出什么意外,但是我也不谅解他之前干过的事情。”
使用巫蛊之术诅咒他的一双儿女,但凡他脾气暴躁一点,当场就打死他这个亲大哥!二牛年龄小不懂事,一个30岁的汉子也不懂事?使用巫蛊之术那是要灭九族的,前朝砍的人头还不够多?
就算赵二郎可以谅解赵大郎和二牛,村长赵青山心里的这个疙瘩始终放不下。让人回到镇子里住那是不可能的,让人继续住在尼姑庵附近,一旦出了什么事情,这一口锅他也背不起呀。
赵青山听到赵二郎的提议眼睛一亮,这倒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当下就同意了。
“万子伯伯,劳您跑一趟,把二牛、三牛接回来。”小春雅讲“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巫蛊之术我都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二牛他能够了解个屁。”
在草人身上贴了生辰八字,再拿针扎成刺猬,往床底下一丢,这就叫巫蛊之术,那些跳大神的神棍神婆还有饭吃吗?
赵杨氏声音有些急切“扎针扎稻草人不是巫蛊之术?”
“是,但不完整。”小春雅讲“在稻草人或者布娃娃身上扎针,然后要请神婆道公做法,至少也要做法七天七夜,要是找到假的神婆和道公,这就成闹剧了。”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大步骤没有完成,难怪朝廷没有追究下来。
小秋临冷不丁的问“二牛为什么恨我和姐姐?他哪来的怨恨?“”
“我琢磨这件事情大概是这样子的,大伯一直认为自己应该分得二十一亩田地,可是大爷爷只给他分了五亩,心里就不平衡。”
小春雅的心声响起“大伯拿捏王氏习惯了,在柳氏面前节节败退,恼羞成怒肯定就怨恨大爷爷了。大伯装憨厚装了二十几年,没有王氏给他当挡箭牌就暴露出他的虚伪本性,没有爷爷奶奶给他补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