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水的话无疑晴天霹雳一般,炸的包胜才脑袋嗡嗡作响。
片刻后恢复些冷静的包胜才再次看向宛若水,其云淡风轻的身影似乎并没多少愤怒。
“难道是在和我开玩笑?”
包胜才真想再次给自己两耳光,心想本来就莫须有的事情,不是玩笑是什么。
“宛姑娘说笑了,我怎么敢有这种非分之想。”包胜才尴尬道。
宛若水没有理会包胜才的回答,脚步向着沙发移去,只是边走边说道:
“我没有开玩笑。”
包胜才彻底懵了,心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她产生这样的误会。
“别傻站着,过来坐吧。”
宛若水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包胜才也在其接连的问题中产生了些抵抗力,
他有些搞不懂宛若水的意思了,难道这是她的恶趣味?
如果宛若水真有这种爱好,他也索性破罐破摔了,包胜才一边摇头一边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我对宛姑娘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如果非要说一下,我觉得爱慕之情是多少有一些的。”
宛若水和包胜才的对话就像是在两个不同的频道一般,
包胜才努力的想要和其同频,可宛若水总是不停地在转换,
包胜才刚一说完,宛若水却反而问道:
“这些画你觉得怎么样?”
包胜才真的很累,是心累,
刚刚还在思索关于爱慕之情的对答,怎么就又扯到这些画上来了,
心累也就意味着耐心被不停地消磨,所以包胜才干脆答道:
“说老实话,我不觉得怎么样。”
总算说了一句真话的包胜才长出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说真话让人轻松。
宛若水一如既往的不在乎包胜才的答案,但这个问题仿佛是一把钥匙般,算是打开了宛若水的话匣子:
“别看她年纪小,但她具有艺术家的潜质,嗯,这个艺术家的定义你明白吗?”
包胜才回道:“我…………”
宛若水不等包胜才的回答,接着说道:“我原本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在娱乐圈也算混过一些日子了,
在这里真正热爱唱歌演戏的人还是有很多的,但这些人并不是人人都有名气,
我就在想,你如果真的热爱唱歌演戏,何必绞尽脑汁的去搏那镜花水月一般的名气,
自己一个人找个地方去尽情的唱歌演戏不是也很好吗?
难道非要让别人听见看见才叫唱歌演戏?
现在你这般做派,到底是热爱唱歌演戏还是热爱那个名气啊。”
见宛若水停了下来,刚才没插上话的包胜才赶紧说道:
“这些人我见得多了,不过就是为了钱而已,要不然怎么说是名利场呢。”
好歹包胜才也算是身家不菲,这话说出来自有一番气势,并且不经意间其腰身都要挺得直了一些。
结果宛若水丝毫没将包胜才当一回事,片刻后似乎又转了频道,似是自语道:
“后来我才慢慢的明白,人啊,说到底还是孤独的,只是这份孤独的深浅有些区别。”
包胜才欲言又止:“……”
宛若水接着道:“孤独感稍微深一些的人,好像都有一个惯例,他们无法通过一些简单社交来排解这份孤独,
孤独感越深反而越希望得到某种共鸣,
所以他们虽然热爱唱歌演戏,但是他们不会躲起来一个人悄悄的唱,孤单的演,
或许只有名气大了,才有机会让更多的人听到他们,看到他们,
这样才能真正的找到自己的知音,只有真正的遇到了知音,或许才能排解这份孤独。”
包胜才下意识的回道:
“有这种人吗?就算有那或许也少的很吧。”
包胜才体会不到宛若水所说的孤独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孤独,至少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孤独过。
似是看穿了包胜才的想法,宛若水随意说了一句:
“一个人是很难真正理解另一个人的。”
包胜才好像会错了意,他以为宛若水是在说他没有明白宛若水的意思,不过宛若水也没有再解释。
气氛有些尴尬,包胜才见宛若水看着自己,尽是再次手足无措起来,
“我现在可是着名投资人,怎么被一个女人看两眼就不行了。”包胜才心中强行给自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