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梁云燕拿梆子,将衣服敲得砰砰作响。
梁若笙在她耳边低声道:“刚刚我去厨房找吃的,却看见,有个药炉中,煮着保胎药!”
梁云燕疑惑:“保胎药?你怎么认得出来。”
梁若笙撒谎不眨眼地道:“我梦中的神仙师傅教过我一点简单的药理。”
实则,是她前世为皇后做事,埋伏在有孕的淑妃身边。
天天为她煎药,只为了下手,当然知道保胎药是怎么回事。
她一闻就知道,打开药罐检查过,错不了。
梁云燕哦了一声,皱眉:“就算是,能证明什么?你不会是想说,这是陈清音用的吧?”
“肯定是她啊!我偷偷打听过了,早上的时候,只有琳琅进过厨房,而且鬼鬼祟祟的,不是陈清音喝的,又是谁?”
梁云燕听言,格外震惊:“可你父亲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她这个时候有了身孕,难道……”
梁若笙连连点头:“没错,肯定是她在外面怀上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梁云燕捂嘴,被这个消息震惊,很快,她眼里闪烁起恶毒的笑容。
她顿时放下手里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梁若笙拦住她:“娘,你做什么去?”
“都发现她喝保胎药了,我当然是要去告诉老夫人!”
“你傻呀!”梁若笙急了,脱口而出。
梁云燕瞪了她一眼,梁若笙才改口:“娘,你直接去找到老夫人跟前,是没办法把陈清音怎么样的,因为,陈清音一定会狡辩。”
“毕竟我们现在没有人证物证,拿什么来揭穿她?”
梁云燕一听,极为有道理。
“你说得对,我真是被这个消息冲昏头了,若笙,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你当然是连消带打,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让她永无翻身之日!”梁若笙自信地笑了。
她前世时,在宫廷里见惯了娘娘们之间争斗的手段。
对付陈清音这种人,简直是手到擒来。
“娘,你听我的,就这么做……”她耳语说了一大串。
梁云燕只听到了关键词:“我身上就那些金银了,你居然都要拿出去卖了?”
“不卖不行,否则,我们哪儿来的银子收买?”
梁云燕皱眉,仍在犹豫。
梁若笙直接道:“娘,你要是不做,错过这个机会,可就让陈清音挺着孕肚好端端地从胡家离开了,难道,你想错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梁云燕摇头:“我当然不想,可,那是我们剩下的钱财了,老夫人当时来咱们院子里搜,我都是藏在衣服里才躲过去的。”
梁若笙一笑:“钱,有的是,你想,陈清音一个丞相嫡女,等她怀别的男人孩子这件事传出去,丞相府难道不会拿银子来摆平吗?”
“到时候,你只需要跟祖母说好,银子对半分,还怕没有钱来?而且,逼走了陈清音,你就是胡家唯一的女主人了!”
梁云燕越听,越觉得此事可行。
“好!若笙,你一向聪明,我就听你的。”她将箱子打开,把米粒大小的金耳环和金戒指都给了出去。
梁若笙揣好,帮她跑腿出去典当。
次日。
陈清音被叫去胡老夫人房里。
“什么?娘,你要办寿宴?”陈清音惊讶。
胡老夫人斜睨她一眼:“是啊,怎么了,难道允深落难,我们日子就不过了?”
陈清音觉得可笑。
胡府现在连肉都吃不起了,胡老夫人还想着办寿宴?
“娘,我说句实话,你肯定不爱听,我们府上现在,哪有银子拿出来办寿宴?”
胡老夫人刚张口要说话,陈清音就抢先一步道:“反正我手上是没有,也不会回头找娘家人要,毕竟我前不久回娘家,跟我爹又吵了一架,钱,肯定是要不到的。”
胡老夫人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没用,所以我根本没想着要找你拿!”
“还是我家兰儿好,有良心,追她的那位张公子拿了三百两给她,让她为我办寿宴。”
陈清音差点笑出声。
三百两就想办宴?还不如买点肉让家里的人好好吃几顿呢。
之前她拿自己的嫁妆钱,给胡老夫人和胡老爷办各种各样的宴会。
他们只顾着享受,想必是从来没想过,这办宴花银子,就像流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