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正要去,却被梁云燕拦住。
“刚刚发现安胎药的时候,我已经让若笙去请郎中了,不一会就能来,大夫人别急。”
琳琅护着陈清音。
“谁知道你们请来的是什么人,又到底能不能诊脉?要是他把白的说成黑的,污蔑我们大夫人怎么办?”
梁云燕故作无辜:“我跟大夫人无冤无仇,自然是不会在这件事上害她的,还是说,大夫人不敢?”
陈清音笑了一下,很是轻蔑。
“没什么不敢的,你们找人就是。”
说罢,琳琅拖来椅子,陈清音广袖一转,落座椅上,端着茶的模样,分外有气势。
胡绵绵晃着小脚,拿出自己包里带的糕糕,一边啃一边看戏。
看来,她不需要出手,娘亲也能把这些人收拾的屁滚尿流。
胡兰这个时候上前,拉拽胡老夫人的袖子。
“娘,你这是做什么,今天是你的寿辰,干吗非要揪着一个安胎药查到底?传出去多难听啊。”
胡老夫人却阴森森地瞪着陈清音。
看样子,她今日非要给陈清音一点教训。
“安胎药可不是小事,这关乎着你哥哥是否被背叛了,倘若真的有人在咱们家里淫乱,我绝不姑息容忍,咱们胡家,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哪怕落魄了,也绝对不许有这样的事出现!”
陈清音顺着胡老夫人的话点点头:“是呢,一定要查清楚,我的名声,可不是谁都能污蔑的。”
高姨娘扶着胡老爷在一旁坐下。
胡老爷皱着眉头,也想看看安胎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梁若笙带着一名郎中来了。
“老夫人,这就是街头回春堂的老郎中。”
“老郎中,既然你来,就快给我们大夫人把脉,看看她到底是否怀了身孕?”
“是。”老郎中拱手,上前就要给陈清音搭脉。
陈清音伸出手来,琳琅顺势在她手腕上盖了张帕子。
梁云燕与梁若笙对视一眼,母女俩眼中都压着笑。
她们早就猜到,陈清音会要求请郎中了。
但是,梁若笙早有准备。
她已经收买了老郎中,让他不管摸出什么脉,都要坐实陈清音怀有身孕的事实。
梁云燕心中激动不已,陈清音,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胡绵绵将母女俩细微的眼神纳入眼底。
原来是想在这里使坏吖,哼,没那么容易。
胡绵绵看向老郎中,眼中漩涡旋转,流露出金黄的波光。
只见老郎中抚须沉吟,片刻后,他收回手。
“启禀老夫人,大夫人并无身孕。”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尤其是梁云燕,错愕的张大嘴巴。
梁若笙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陈清音将帕子递给琳琅,慢悠悠地挑起黛眉:“怎么不可能,我本来就没孩子,难道我还能凭空变成怀孕?”
梁云燕惊讶:“这,这……”
这不对啊,老郎中收了钱,竟然没有按照她们的要求说。
没想到,下一秒,老郎中就道:“我在外有一笔赌债,急需银子偿还,不然对方就闹到我家里去,所以我答应了胡家的收买,他们让我不管摸到什么脉象,都说大夫人已经怀有身孕的事实。”
这话刚说完,老郎中就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宾客们骚动起来。
“这老郎中说什么呢?他居然是被收买的?”
“胡家人为什么要收买郎中栽赃自己的儿媳妇啊!”
“这家人太乱了,还不如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呢!”
陈清音见机行事,逼出几分眼泪,看着胡老夫人,仿佛有数不尽的委屈一样。
“我尊你一声母亲,你为何这么对我,买郎中来破坏我的清白,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胡老夫人愣住,随后大怒:“我怎知怎么回事!梁若笙,这郎中是你带回来的,你一定知情!”
梁若笙嘴唇哆嗦:“我没,我没有冤枉她,这个安胎药就是厨房里发现的,肯定是陈清音的。”
胡绵绵迈着小脚走上前。
她眨着大眼睛说:“可是府邸里这么多人吖,又不是只有我娘亲一个女子,你们在场的人,都应该让郎中把脉。”
宾客当中有一人站起身,拱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