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有备而来,怀中揣着一把短刀。
胡允深已经计划好了,等会他打算挟持陈清音,当着众人的面,将她做的那些烂事公之于众!
若是有机会,他顺手再杀了胡绵绵那个小野种。
胡允深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从后面的巷子侧面爬上了房顶。
陈清音正在感谢今日来客送的贺礼,忽然,头顶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和身边的陈丞相与两位兄长抬头看去。
屋顶的瓦片传来噼啪的响声。
胡绵绵声音软糯:“娘亲,屋顶怎么好像有人吖?”
说起来,陈清音买的这间二楼小院,是挑便宜买的。
瓦片什么的都还没有更换,只是布置了里面。
她本打算,琴楼开业以后,用自己赚到的第一笔钱来修葺房屋。
还以为不会轻易坏了,至少能再撑个三四天。
谁知道竟然有人上去踩?
二哥陈翰景皱眉:“我去看看。”
他走到外面,仰头一看,顿时厉声怒喝:“胡允深!你趴在屋顶想干什么?滚下来!”
陈清音一惊。
胡允深出来了?
然而,屋顶上的胡允深,没料到会被人发现。
他以为自己足够小心了。
谁知被陈翰景这么一喊,他吓得从房顶上踩空,直接摔进了琴楼里。
噼里啪啦的巨响,陈丞相一时间和陈翰墨将陈清音还有胡绵绵,护去了旁边。
胡允深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他的腰好像摔断了!
“疼,好疼啊!快帮我找郎中!”胡允深倒在地上,痛苦地嚎叫。
陈丞相拦着女儿,拧眉盯着胡允深:“你应该在大牢里,怎么会在这儿?若是不说明白,我们是不会给你找郎中的。”
胡允深强忍着疼痛,瞧着陈清音,开始装可怜。
“我,我从大牢里逃出来,知道此生再无颜面见清音,可我还是想当面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从前我做的糊涂事太多了,拥有清音这么好的妻子却还不知道珍惜,我……”
他话都没说完,陈清音就打断道:“现在你还说这些话,只会让人觉得厌烦。”
“胡允深,你以为这样的花言巧语,就能蒙混过关,让大家忘了你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
她看向陈丞相:“阿爹,现在就叫官府的人过来,将他抓回去。”
胡允深出现在她琴楼开业的当天,陈清音当然觉得这其中有古怪。
陈丞相颔首,吩咐陈翰墨去叫人。
不料,胡允深见陈清音果真如此无情,顿时变了脸色。
“陈清音!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成婚至少四年,你却对我如此冷漠无情!”
“那我也不怕当众将你做的丑事宣扬出来,你背着我在成亲夜当日,跟奸夫合伙把我灌醉,洞房花烛和你在一起的那人根本不是我!”
“事后,你们胆敢还让奸夫派人来,给了我一大笔银两,让我不要声张,若不是我当时急需用钱,我必定当场揭穿你!”
他说完话,周围来参加开业仪式的宾客们,捂唇发出惊呼。
陈清音面色苍白:“你说什么?”
陈丞相大为恼怒:“休要胡说八道!清音嫁给你,什么也不图,她从小更是被我亲自教养长大,绝对做不出这种事。”
“呵,她做没做得,你自己问她!她婚前就和别人苟且了,嫁给我的时候,肯定不是完璧!”
“这么多年我又征战在外,谁知道她偷了多少个汉子?胡绵绵,也更不是我的种!”
胡允深叫嚣着,疼痛让他满头大汗,可他双眼充血,死死地盯着陈清音。
胡绵绵在旁边,气呼呼地攥紧小拳头。
这个胡允深,就是被人拉出来污蔑她家娘亲的叭?
挑在这个时候,只想毁了她。
小家伙才不会让他们如意!
胡绵绵小手一转,催动法力。
她双眸盈润起水光似的金芒,犹如蛊惑人心的漩涡。
胡允深说着说着,就情不自禁地将真心话讲了出来:
“虽然我没跟陈清音圆房,但这不妨碍她将肚子里的野种生下来,我其实早知道不是我的孩子,但我还假装不知道,这是因为,如此我就更能心安理得的找陈家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