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杀了他们夫妇?”东方仁怒道。
过了好一会儿,东方仁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又问道:“那你,又是谁?”
白鹤鸣站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在了东方仁面前,哭道:“伯父!侄儿见过伯父!”
东方仁用手撑着石桌,似乎想要努力地站起身来,奈何他的双腿根本无一丝力气,只得懊恼的放弃了。
他虚指着白鹤鸣道:“你,你,你是剑锋的儿子?”
白鹤鸣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是!正是侄儿!”
“好!好!快起来!好孩子,快起来!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父母怎么会……”东方仁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梅慕雪上前扶起了白鹤鸣,二人重新在石桌旁坐下。白鹤鸣从头讲述了这些年的经历,父母的遇害和自己查到的线索以及此来仁义山庄的目的,梅慕雪不时在一旁做些补充。
东方仁听完,眼圈泛红,没成想,这些年不但自己沦落至此,就连好兄弟也受到他的牵连,夫妻二人双双殒命,他们的孩子从小便失去父母双亲。
东方仁又问了仁义山庄现在的情况,白鹤鸣说了所见所闻。梅慕雪又说到他的夫人与一双儿女时,东方仁的面色大变,双手紧握成拳,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白鹤鸣与梅慕雪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来给东方仁轻拍着后背顺气。
白鹤鸣急道:“伯父,您这是怎么啦?”
东方仁摆了摆手,好一会儿才道:“不妨事!你们接着说吧!”
白鹤鸣说起了因为收到周梦蝶的留书,和梅慕雪一起到五云山顶赴约,而后被人围攻,最后,两人一起跳下悬崖才来到了此地,遇到了东方仁。
梅慕雪道:“东方先生,我和白大哥能在此时此地遇到您,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对于害死白大哥父母的罪魁祸首,您心中可是有数了吗?”
东方仁看了一眼梅慕雪,赞赏道:“好聪明的丫头!你就是梅老二的女儿啊?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呀!”
梅慕雪恭恭敬敬地道了声:“是!谢东方先生的夸奖,小女子可是愧不敢当!”
“你说的不错!我心中是有一个怀疑的人,只是还不敢确定!等你们两个的伤好了,我们一起出去之后,我要亲自当面问一问他才行!”
白鹤鸣一听,急道:“伯父,他是谁?您怀疑的那个人是谁?”
东方仁没有回答他,转而问道:“你们两个身上都有伤,不碍事吧?”
梅慕雪道:“晚辈并无大碍,只是,白大哥左腋下的刀伤比较严重,恐怕还需休养一些时日才能大好!”
“嗯!你们两个都饿了吧,去把这些洗剥了吧!”东方仁指着他打来的野鸡、野兔道。
白、梅二人拿着猎物走出了山洞,白鹤鸣才道:“雪儿,真的会是他吗?”
原来,白鹤鸣并非没有猜出伤害父母双亲的人是谁,只是,要与梅慕雪确认一番。
梅慕雪点了点头,道:“应该与他脱不了干系!不过,这里面隐情颇多,就连你的东方伯父似乎也不愿相信!”
当白鹤鸣和梅慕雪拿着洗剥好的野鸡、野兔回来时,东方仁已经生好了火。
白鹤鸣抬手就要把这些野味放在吊架上烤,东方仁阻止了他,道:“鹤儿,等一下,放上那个才好吃!”
原来,他们在洞口看到的那块黄灿灿的东西竟是一个蜂巢,里面还有不少的蜂蜜。
东方仁道:“山中无盐,要是再没有这好东西,这些年,我岂不是要寡淡死了!”
白鹤鸣把蜂蜜涂在了野味上,放在吊架上烤了,不多时便肉香四溢,直让人食指大动。白鹤鸣和梅慕雪是第一次吃这蜂蜜味的烤肉,对此赞不绝口。
东方仁叫了一声,“小黑!”把几块烤好的肉扔到了那黑熊面前,它坐在那里竟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白鹤鸣与梅慕雪啧啧称奇。
东方仁道:“小黑是我到这第二年捡到的,捡到它的时候,它才刚出生没多久,母熊应该是被别的动物袭击了,拼命的保住了它的幼崽。这些年,要不是小黑一直陪着我,我可能也活不到现在了!”
白鹤鸣知道他沦落至此定有隐情,便又忍不住又问道:“伯父,你来到这山谷之中,究竟有多少年了?”
梅慕雪拉了拉白鹤鸣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过于心急。
东方仁叹道:“时间太久,记不得啦!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八年了!”
东方仁似乎不愿再说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