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之,忿忿者有之,不忍者亦有之。
东方子衿压下心底的不悦,道:“母亲,我这次只是陪着这二位姑娘来的,是她们对您有事相询!”说着,他一指抱琴和忘忧。
周梦蝶颇感意外,道:“哦?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抱琴道:“东方夫人,前几日我家姑娘和白公子曾几番前来拜访夫人,您可知晓?”
周梦蝶疑惑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晓此事!从仁义山庄回来那日,我便去了城外布施,至昨日晚间方归!”
抱琴又道:“那您可曾留下书信,约我家姑娘和白公子去五云山日耀峰顶相见?”
周梦蝶更加疑惑地道:“自然没有!我与他们并不相熟,更是从无交集,怎会随便与他们相约?”
见抱琴和忘忧似是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周梦蝶又道:“你们两个肯定都见过那封书信,对吗?那你们看看这个!”
说完,周梦蝶从书案上拿起了一本自己手抄的《心经》,递给了抱琴。
抱琴仔细地看过以后又递给了忘忧,一会儿,两人相视微微点了点头,留书之人与周梦蝶的字迹天差地别,绝不相同。也就是说,东方子衿说的都是真的,果然是有人假借东方夫人之名,把梅慕雪和白鹤鸣骗到了五云山之上,试图加害他们。
忘忧双手捧着《心经》,还给了周梦蝶。
周梦蝶问道:“云德,到底是怎么回事?梅姑娘和白公子怎么了?”
东方子衿一五一十的对周梦蝶说了,最后,他问道:“母亲,此事是何人所为,您的心中可有眉目?”
周梦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两位姑娘,你家梅姑娘和白公子最近可是得罪过什么人吗?你们来仁义山庄又是所为何事?”
抱琴与忘忧一时之间都没有回答。
东方子衿适时道:“二位,别忘了我们事先说好的!”
抱琴道:“我们俩只是梅家堡的下人,只知道我家姑娘此次是陪同白公子前来调查他父母十九年前遇害的真相!其他的一概不知!”
“哦?你的意思是说,白公子父母的遇害可能与仁义山庄有关吗?”周梦蝶道。
“确切地说,是可能与东方庄主有关!”忘忧难得开口道。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就连抱琴一时也想不明白,忘忧这么说的用意。
“忘忧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东方子衿有些恼怒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东方公子,在别的事情上面,你难道从来就没怀疑过东方庄主吗?”忘忧反问道。
这一问,倒真是把东方子衿给问住了。他心道,好聪明的丫头!反正,有些事情也到了该揭晓答案的时候了,那不如就趁现在,东方寿今天也该回来了吧!
想到这里,东方子衿道:“忘忧,你说的对!母亲,我先前问您的那些事,您真的不打算告诉我真相吗?”
见周梦蝶没有吱声,他又道:“不妨事,大家跟我一起等一个人来吧!”
听到东方子衿这话,周梦蝶怒道:“你这个逆子,又做了些什么?安安静静做你的仁义山庄少庄主,未来的庄主不好吗?这些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瞎折腾?”
东方子衿摇了摇头,道:“母亲,如果这样糊里糊涂地过一辈子,即使做了仁义山庄庄主甚至是武林盟主又如何,我也不会感到快乐!您是希望我这样怏怏不乐地过一辈子吗?”
正在此时,禅房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东方子衿一喜,又道:“我等的人来了!”
众人齐齐向外一看,原来是东方寿扶着一个尨眉皓发的老人走了进来。周梦蝶陡然见到他,一时间竟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那老人蓦然见到周梦蝶,忙拨开了东方寿的手,快步来到周梦蝶面前,目中含泪,“扑通”一声跪下道:“夫人!一别经年,您一向安好?”
周梦蝶颤抖着双手扶起了他,道:“阿福!我一切都好!你怎么回来了!”
原来,这人正是仁义山庄原来的老管家东方福。
东方福又要给东方子衿下跪行礼,被他一把拦住,道:“福伯,快不必多礼!多年不见,您身体可还好?”
“好!好!公子!老奴的身体硬朗着呢!”东方福面对着故人,是老泪纵横。
东方子衿为众人互相介绍认识,又是一阵忙乱,待大家都重新坐好,他这才道:“福伯,我这次请您回来,是想问一问多年前的旧事!”
东方福看了一眼周梦蝶,才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