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慕雪他们是万万没想到,华茯苓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为东方子佩治病。一时之间,众人倒有些不明就里,受宠若惊。
白鹤鸣直觉上认为,华茯苓与自己的师门又或者说是与二师兄洪天澜,绝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难道,她与二师兄是棋友吗?因他们进来的时候,看见在医庐的显眼位置,放着一盘还没下完的残局,由此可见,华茯苓也是一个爱棋之人。
白鹤鸣无暇多想,自己有机会问问二师兄也就是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为东方子佩治好病。
在华茯苓的医庐旁边还有一汪巨大的湖,湖水清澈见底,像一只飞舞在花红柳绿丛中的彩蝶,十分漂亮。梅慕雪他们后来听药童说起,这湖的名字叫做“情人湖”,名字也很美呢!
华茯苓首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东方子佩,询问了她身体的具体情况,又仔细的给她诊了脉,最后,又割开了她的手臂放了半碗血,认真地观察、研究了好久。
见华茯苓这么久没有说话,大家心中都有些焦急。朝霞道:“华前辈,怎么样?我家姑娘的病能治愈么?”她问出了大家想问的。
华茯苓“哼”了一声,道:“自然是能治!她这是娘胎里中了剧毒‘半边月’,已经深入到奇经八脉,五脏六腑。虽然,有人试图解毒挽救,奈何他们全都是半吊子,最后,虽然保住了她的小命,却把她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刚刚只是在思考,要用什么药才能把她治到最好,而又不伤及她的根本!也叫你们几个小娃娃瞧瞧,我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
忘忧本就对医术十分有兴趣,此次来到幽谷医庐,自然也想趁机跟华茯苓学习一二。她问道:“那不知华前辈想好用什么药给东方姑娘解毒了吗?”
华茯苓暼了忘忧一眼,道:“小丫头问这个干什么?你也懂医术么?”
忘忧道:“晚辈只是略懂一点皮毛而已!”
华茯苓试着问了忘忧几个医理上的问题,没想到她是对答如流。
华茯苓赞赏道:“小丫头谦虚了!你的医术,绝不在我的两个童儿之下!你叫什么名字啊?”
“婢子名叫忘忧!”忘忧答道。
华茯苓呵呵笑道:“忘忧?萱草啊!你这名字倒是与我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要不,你就留在这里拜我为师,跟我学习医术,如何?”
忘忧刚欲开口拒绝,华茯苓又转头看向梅慕雪,问道:“她是你的丫头?”
得到梅慕雪肯定地答案,华茯苓便道:“这丫头于医道上天资聪颖,甚合我的心意,你忍痛割爱一下,让她跟着我,将来好继承我的衣钵,行不行?”
众人听完皆是一惊。
梅慕雪微微一笑,道:“华前辈,忘忧她并不是一件物品,她有自己的思想和认知。她虽然是我们梅家堡的人,但要如何选择是她的自由,我不会强行干涉。”
忘忧走上前来,跪在了梅慕雪面前,道:“堡主与姑娘待忘忧恩同再造,在我有生之年,绝不背离梅家堡与姑娘!”
说完,忘忧又来到华茯苓身旁,深深一礼道:“多谢华前辈的厚爱,只是,你我二人今生恐怕是无师徒之缘!”
看得出来,华茯苓是真的喜欢忘忧,她一指东方子佩道:“你们让我医她,好啊,总得付我点诊金吧!我年纪大了,现在还没有传人,我就要忘忧这个丫头!”
梅慕雪摇了摇头,道:“华前辈!不行!既然,忘忧她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们梅家堡定会护她一世无忧!至于前辈的诊金,还请另择其他,不管您要什么,我等都必竭尽全力满足于您!”
东方子佩也开口道:“华前辈!为了我的身体,梅姐姐与白大哥他们不远千里奔波,我已经非常过意不去!如今,怎可又让梅姐姐与忘忧主从分离?若真是如此,我这病不治也罢!反正,这么多年我都已经习惯如此了!”
医庐之中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重,少顷,华茯苓噗嗤一笑,对忘忧道:“小丫头,你虽然是个下人,但是命还不错!你这小主人倒是护你得紧!罢了,我岂能做那强人所难、横刀夺爱之事!”
华茯苓顿了顿,又指着东方子佩道:“你这小丫头也不错,不枉他们为了你千里奔波!只不过,你说不要我医治,那你知道,你还能活多久吗?
东方子佩摇了摇头。
“怕是连二十岁都活不过了!”华茯苓道。
原来,华茯苓刚刚亦有心存试探之意,但众人闻听她后面所言,俱都为东方子佩担忧。
白鹤鸣适时问道:“华前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