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渴鹿奔泉、花须蝶芒。恐怕,这当今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写出这样的字了吧!
梅慕雪大加称赞了一番,白鹤鸣忙连声谦虚。而后,梅慕雪一声吩咐,让忘忧把白鹤鸣的字和画拿出去装裱一番,到时候,也要一起悬挂在自己的画舍之中。
见时辰差不多了,梅慕雪和白鹤鸣便一起去了主院百梅园,出席她的生辰晚宴。
梅慕雪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步履轻快,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她现在的心情很是愉悦。
正厅之内,出席梅慕雪生辰晚宴的人并不是很多,除了梅家的几个人和白鹤鸣,就只有梅家堡以及北六省武林盟在京师周边的几个头领。
值得一提的是,就连几乎常年不出自己院子的梅家堡大爷梅思平,也破天荒的来了。这倒让众人颇感意外,同时,也侧面说明了梅思平对这个侄女是极其的偏爱。
梅慕雪是今天晚上当之无愧的主角,如众星捧月一般。武林中人没那么多讲究,大家轮番上前敬酒,但她可不想被灌醉,后来,就趁机与白鹤鸣一起溜走了!此举,看得梅思远夫妇是直摇头,但也由得他们去了!
既然宴会的主角都跑了,梅思远便轻举双手,道:“大家静一静!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百梅园正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梅思远续道:“由于最近一段时间北六省武林盟与梅家堡中的事务繁多,再加身体上的陈年旧疾,令我颇感身心疲惫,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我打算过了年,就把盟主和堡主之位依次都交出去,让更有精力、更有能力的人来担此重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梅思远此言一出,令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为什么大家都闭口不言呢?因为,这话真不是那么好说的!你要说支持吧,万一梅思远只是信口说说,用来试探众人之心呢?那岂不是显得你早就希望他下台么?你要说反对吧,万一梅思远是真心想要退位让贤,那新的继承人选又会是谁?这样的话,你不就得罪了未来的盟主和堡主吗?那就更不行了!俗话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新人上位之后,还会不会对自己这般器重呢?
梅思远是什么人?众人的心思他看得是明明白白,也知道今日不会有什么结果,但他还是继续言道:“今天在场的没有外人,诸位有什么想法,尽可畅所欲言!”
且不说百梅园中情景如何,单说梅慕雪与白鹤鸣。二人溜出了宴席,又回到了倚梅阁,只是时辰尚早,总得找点有趣的事情做才好。
雪过天晴,一轮半圆之月挂在天空之中。
白鹤鸣道:“雪儿,不如我们一起去继续喝酒赏月,可好?”
梅慕雪道:“喝酒是可以,那残月有什么可赏的?”
白鹤鸣摇了摇头,道:“雪儿此言差矣!残月有残月的妙处,残缺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呢?”
梅慕雪轻笑道:“你这个人啊,有时候呆的可以,有时候又聪明的跟什么似的!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白鹤鸣也笑道:“雪儿,你所看到的,都是最真实的我!咱们快走吧,我发现了你的倚梅阁有一个极好的赏月之处!”
说完,白鹤鸣拉起梅慕雪的手,就去了倚梅阁后院的假山山顶之上。
为什么说这里是赏月的好去处呢?因为它是中空的,里面是活水温泉,蒸汽缭绕,所以,上面不会那么冰冷。白鹤鸣又脱下了身上的狐皮大氅铺在石面上,坐在那里赏月简直完美!
梅慕雪却道:“天这么冷,你脱什么大氅啊!我让抱琴她们送酒和火炉还有貂皮垫子过来!”
白鹤鸣把手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又拉着梅慕雪坐下道:“不用麻烦她们啦!咱们有现成的酒呢!”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白鹤鸣在袖中藏了一皮囊的酒,呵,还是温的!
梅慕雪突然就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是安安静静地靠在白鹤鸣的肩头,与他一起观赏着那一弯残月。这一刻,二人只觉着,天下月色,此间最好!
第二天,白鹤鸣与梅慕雪并骑出了梅家堡。由于白鹤鸣这些日子连续的奔波,乌云踏雪的马掌磨损的厉害,急需钉一副新的马掌。
梅慕雪身为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对各行各业的翘楚那是了如指掌,她直接把白鹤鸣带到了京师最负盛名的“侯记钉掌铺”。那钉掌匠侯师傅是世代相传的手艺,到他这里给骡马牲口钉掌的人是络绎不绝。
钉马掌的过程还挺讲究,就像是给马儿穿上了一副铁鞋,它不仅不会疼,还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