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要交代在这了。突然,从夜空中传来了一阵清脆婉转的笛声。一听到这笛声,白鹤鸣是喜上眉梢,他知道,两人今天定是性命无忧了。
交战的四个人暂时停了手,白鹤鸣高兴地喊道:“四哥,你来啦!”
只见,从倚梅阁的房顶上跃下来一个人,正是一身白衣的洪天阔。他快步来到白鹤鸣面前,笑道:“小五,你出息了!”
白鹤鸣骤然见到亲人,鼻子就是一酸,道:“哪有!四哥,这一年多来,我净挨欺负了!”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洪天阔摸了摸白鹤鸣的头,让他退到了一旁,转身对那蒙面人道:“前辈,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欺负我们家一个孩子,就不觉得汗颜么?”
良久,那蒙面人才一声叹息,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洪天阔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将手中的长笛“沧海”插到后腰间,而后,拔出了他的佩剑“月明”,摆开了架势,就要与那蒙面人动手。
那蒙面人道:“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洪天阔道:“我知道!不过,就凭你一个人想要留住我们三个,也没那么容易!”
看那蒙面人还要再说些什么,洪天阔又道:“似你这等高手,应该不是话多的人吧?”
那蒙面人再不多言,两个人已斗在了一起。转瞬之间,二百招已过,众人看得一阵眼花缭乱。
乌达道:“白兄弟,没想到,你四哥的武功这么厉害!”
“那是当然!我四位师兄的武功各有所长,而且,据我观察,我四哥虽然比其他三位师兄的年纪小,但武功绝不在他们之下。”白鹤鸣与有荣焉地道。
场上二人激斗正酣,正在这时候,有一个娇媚的声音问道:“刚才,是谁在吹笛子?”
白鹤鸣他们打眼一瞧,来人原来是一个穿着一身火红纱衣的异域女子,他们并不认识。
洪天阔猛然听到这个声音,心下就是一颤,他很快便道:“前辈,我今日还有要事,咱们改日再来打过!小五,快带着你的朋友离开吧!”
白鹤鸣虽然心中有不少疑问,却也知道此处是非之地,并不是说话的地方,遂对乌达道:“乌兄,我们走!”
见那蒙面人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三个人便一同施展轻功,离开了梅家堡。梅大小姐倒是心有不甘,却也明白单凭她和这些弟子属下,是根本拦不住白鹤鸣他们的!
白鹤鸣与乌达回到了四海客栈,可奇怪的是,洪天阔却没有跟着过来。想来,他可能真的是有别的事吧!
四海客栈三楼雅间之内,白鹤鸣与乌达各自灌下了几口热茶,这才坐下来讨论今晚所发生的事情。
白鹤鸣道:“乌兄,你看到雪儿现在的样子了吧,她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们了!”
乌达道:“嗯!看到了!他见到你就跟见到了仇人一般!我觉得吧,梅姑娘这种情况,应该不是受人胁迫,反而像是被人下了某种药物,亦或是中了什么毒蛊之类的东西,从而导致她失去了部分记忆,完全忘记了我们!”
白鹤鸣一听就急了,问道:“什么?中毒蛊?失忆?那可如何是好?”
乌达一摆手,道:“白兄弟,你先别着急嘛!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今晚,我们已经打草惊蛇,绝不可以再轻举妄动!此事,我们也只能在暗中继续调查。对了,不知道你发现没有,自从那个异域女子出现后,你四哥的表现就有些奇怪,你们认得她吗?
白鹤鸣先是摇了摇头,脑中忽又灵光一现,道:“乌兄,我记得雪儿说过,上次劫杀她的人之中,就有一个身穿着火红纱衣的异域女子,她是什么西域九幽教的圣女,叫做司徒无双,你说,她们会不会就是同一个人?”
乌达眼前一亮,道:“着哇!那简直是太有可能了!”
“可是,司徒无双怎么会出现在梅家堡之中?她又与四哥有什么关系?”白鹤鸣喃喃自语道。
乌达没有打断白鹤鸣的思绪,白鹤鸣站起身来,在屋中来回地走动,澄思寂虑,良久之后,豁然开朗,他道:“乌兄,我大概是想明白了!”
“哦?怎么说?”乌达喜道。
“我想,这司徒无双必定经常出入于梅家堡之中,或者说,如今她本来就是住在堡中,要不然,她不太可能这么凑巧就听到笛声赶来。而且,我认为她和那个蒙面人还有那个什么‘佛口蛇心’卓全玉夫妇一样,必然都是听命于梅思平。据我估计,梅思平手下的高手还不止他们几个!”白鹤鸣冷静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