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慕雪和白鹤鸣与于怀安和锦瑟相见后的第三日,梅思远便把梅慕雪他们叫到了书房,而他的心腹梅念恩和慎成轩也在。
白、梅二人向梅思远行过礼之后,梅慕雪便问道:“爹爹,你叫我和泽霖哥哥来有什么事?难道,是劫银案又有什么新的进展了吗?”
梅思远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雪儿,前天你和泽霖去了哪里?又见了什么人?”
对于梅思远的这个反问,梅慕雪颇感奇怪,心道,爹爹一向是不大过问自己的私事的,今日怎么……?
想到这儿,梅慕雪答道:“前日,我与泽霖哥哥去了前门大街的广福楼,会见了我们两个的朋友。他们一个是日昇马场的少主于怀安,另一个是闺名叫做锦瑟的姑娘!”
白鹤鸣也跟着点了点头。
梅思远“哼”了一声,道:“不仅如此,那个锦瑟还是燕春楼的花魁吧!”
梅慕雪道:“不错!可是爹爹,就算她是花魁,又有什么关系呢?您不是一向说英雄不问出处么?怎么今天……”
“成轩,你来告诉雪儿,他们有什么问题!”梅思远打断女儿的话道。
“是!堡主!”慎成轩恭声应道。
原来,自从知道日昇马场他们来京城贩马的日期足足提前了一个月以后,梅思远便上了心。因为,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事,现在既不是马匹出栏的最佳时间,交易马匹的数量又不是很大,而身为少主人的于怀安根本没有必要亲自跑一趟。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么,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京城又是为了什么?
于是,梅思远就派慎成轩秘密去调查了日昇马场的底细和于怀安最近的行程动向,果然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日昇马场场主于沐阳的夫人早逝,他没有再续弦,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并且,他们都已经成亲生子。而今,日昇马场的大部分事务,于沐阳都已经交给了于怀安,他自己去享受含饴弄孙之乐。
下个月十四日,乃是于沐阳的五十五岁寿辰。虽然不是整寿,于沐阳亦没有要惊动武林同道的意思,可日昇马场上下总要为他们的场主庆贺一番吧?而身为大孝子的于怀安,是断然没有不在家为父亲操持寿宴,反而出远门的道理!
更何况,日昇马场的事务繁多,于怀安的归期未定,他会为了这几十匹马的生意,而让父亲劳心劳力,甚至错过父亲的寿辰吗?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慎成轩为人精细,连与于怀安这段时间往来密切的人员也调查的一清二楚,发现他除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接触最多的便是这“燕春楼”的花魁锦瑟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有私情呢!但慎成轩明白,他们俩绝对不是那种关系!
这“燕春楼”是去年年初才开业的,内里装饰格调清雅,才艺双绝的美人众多,很快便吸引了大批富家公子、文人墨客前来捧场,当然,暗地里还有不少各级的官员,其火爆程度,大有直冲京城第一之势。
而那锦瑟姑娘能在众多美人中脱颖而出,可见其厉害!都说,这燕春楼的老板大有来头,可是谁也没见过,十分的神秘!
听慎成轩说完这些,白鹤鸣道:“梅二叔,恕我直言,慎统领查到的这些虽然有蹊跷之处,但却不足以证明于怀安与劫银案有什么关联!”
梅慕雪虽然没说话,但瞧着她的眉眼间透露出来的意思,却与白鹤鸣相同。
梅思远道:“你们两个急什么?听成轩把话说完呐!”
慎成轩道:“明日,于怀安一行人等即将出关!我这才即速回来向堡主禀报!”
“什么?你确定吗?”梅慕雪变色道。
慎成轩没有回答,梅思远却道:“雪儿,成轩一般不轻易说什么话,但只要是他说出口的事情,便一定是准确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锦瑟她又与这……?”梅慕雪问道。
“你们可别忘了,本案中那名神秘的蒙面女子!”梅思远提醒道。
“这……!”
“可是……!”
其实,白鹤鸣与梅慕雪心中都明白,这么多的巧合放在一起,那就绝对不是巧合了。
“大小姐,白公子!你们与这二人不过是萍水相逢,俗话说,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难保他们俩接近你们不是带着什么目的!堡主也是担心,你们对人太过推心置腹,却换不回同等的真心,最后,再为他们所累!”梅念恩适时劝道。
“我知道,你们俩一时之间很难相信和接受,那就自己去证明!明日,我会派人紧盯着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