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道:“你应该明白,王朝更替乃是历史必然!现如今,你们的大明早已是千疮百孔、腐朽不堪,估计用不了多久,气数也就尽了!而我大金兵强马壮、政通人和,你又何必非要坚持……”
“是!谁也阻止不了历史的脚步!可生而为人,要是没有一点自己信仰和坚守的东西,那活的岂不是太可悲了?再说,世事无常,你又怎么敢肯定大明一定会亡?就算是要亡,就一定会亡于你们女真人之手吗?你们现在,可是连山海关都进不去呢!”白鹤鸣打断皇太极的话道。
“呵呵,看来,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皇太极冷笑道。
白鹤鸣没有说话,而是双手一抱胸,那意思本来就是!
“来人!”皇太极叫道。
“四贝勒,您有什么吩咐?”尚方司郎中(尚方司隶属于内务府,而郎中是尚方司的实际掌控者,正五品的官职)阿布苏巴巴地赶来道。
“阿布苏,白公子对你们尚方司中的三十六道大刑十分感兴趣,你可定要如他所愿,让他一一尝试一番才好!不过,下手要注意分寸,可别伤了性命,大汗和我还等着他为我们大金效力呢!我过几日再来!”皇太极冷冷地说完,而后,转身离开了。
“奴才遵命!我们尚方司一定会‘好好招待’白公子的!”阿布苏笑脸相送皇太极道。
转头,阿布苏便皮笑肉不笑的对白鹤鸣道:“白公子,请吧!”
白鹤鸣被带到了尚方司的刑房,此处血迹斑斑,阴暗潮湿。
第一天,他只遭受了鞭刑和水刑这两种相对较轻的刑罚,用阿布苏的话说,这才是“开胃小菜”!
第二天,是杖刑和吊刑。
第三天,是火刑和烙刑。
……
就这样,白鹤鸣连续遭受了七日的酷刑。一开始,他连吭都没吭一声,后来,实在疼得厉害了,他只能咬破嘴唇,用低沉的叫声来缓解。直至最后,他发起了高烧,昏昏沉沉的,可就是没有一丝一毫要屈服的意思。
看着奄奄一息的白鹤鸣,阿布苏一时也没了办法。还从来没有人能在他这里熬过七日,先前那些人要么屈服认罪,要么死了或是疯了。而眼前这人的意志力是惊人的顽强,连他都有些佩服白鹤鸣了。
阿布苏亦深知不能再用刑了,大汗和四贝勒需要的是活着的白鹤鸣。他让人请了最好的大夫,连续救治了一天一宿,可算是保住了白鹤鸣这条命。两日后,烧渐渐的退了,白鹤鸣这才清醒了过来。原来,他又被送回了之前的牢房。
这一日,杨暮沉来到了牢房,看到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的白鹤鸣,她的心里亦十分的不好受,虽然,她不想承认,更不能表现出来。少顷,她一挥手,屏退了所有的人。
“你来啦!”白鹤鸣的声音有些嘶哑地道。
“嗯!我就是想来看看,名动江湖的白公子在尚方司待了几日,会变成什么样子?”杨暮沉略带嘲讽地说道。
“呵呵,怎么样?够惨的了吧?你的心里定是十分痛快吧!”白鹤鸣苦笑道。
“那是自然!子规因你们而死,我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杀了你!”杨暮沉恨声道。
“不错!子规被抓,我和雪儿的确是出了不少力!但咱们的立场不同,这是你们做错事情应该付出的代价,你也可以因为这点而恨我们!可归根结底,她是为谁而死,你心里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咳咳咳咳咳咳……”说完这些,白鹤鸣连续咳嗽了好多声。
“我当然应该恨你们!我当然恨你们!我恨你们!她才十七岁呀,你们怎么忍心……”杨暮沉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看到杨暮沉这个样子,白鹤鸣也是于心不忍。他无暇顾及身上伤口的疼痛,勉强用手支撑着坐起身来,温声道:“杨姑娘,其实,我和雪儿在子规临走之前,见过她一面!关于你的一切,她都告诉了我们!所以,我们是……”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再提她?她都已经被你们害死了!”杨暮沉突然变脸道。
白鹤鸣一愣,她这是什么情况?抬头间,却瞧见杨暮沉走到了墙边,并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白鹤鸣瞬间明白了杨暮沉的意思,隔墙有耳!
是啊,自己怎么能这般大意,这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呢!心念电转之间,白鹤鸣便配合杨暮沉演起了戏,两人话不投机,最后是不欢而散。而这些情况,都被人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皇太极。
白鹤鸣又养了几日的伤,期间,皇太极来过一次。奇怪的是,这次他并没有问白鹤鸣是否投效大金的问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