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挥霍,若论价值而言,早已超过一枚金贝,走雷草、雷击石这些主材料物以稀为贵。
面对屡次的失败结果,老太爷忍不住暗骂,脾气暴躁了起来。
地上的雷击石用了三分之一,还洒落着不少烧焦的白叶藤,不少书柜劈的像个歪瓜裂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味.
川辽耳尖,似乎抓住了爷爷的小辫子,挑眉大叫道:“哦!我听到了,爷爷说脏话,我告诉奶奶听!”
“敢说我打你到你屁股开花。”老太爷威胁道。他调整一下呼吸,重新炼制。
整个房间内星光璀璨,地上的星图本就是阵法,利用它,可以营造一个微型的雷暴气象.
石室内部灰黑色的雾气喷涌,一道道根须般的电芒闪烁,老太爷随手一挥,数十道雷电显化,像个神奇的画师在作画.
川辽的目光深深被吸引了过去,闪烁在爷爷身边的恒星持续涌现着强盛的能量,维持着这种玄奥的变化.
悬浮在空中的走雷草与之呼应,释放出更加鲜明的闪电.老太爷徒手切下一块巴掌大的雷击石,黑不溜秋的雷击石表面银光灿烂,不断吸收着周围的雷光,变化着自身形状,时而长如剑坯,又或扁如砚台,时而圆若汤圆.最后中间位置塌陷,四周如山般拔高,逐渐化成香炉状,黄豆大的凸点从炉壁两侧冒了出来,看位置,应该是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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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雷击石作主料,灌注源源不断的奇力维持星图,让雷电之力雕琢打磨这块石头,现在塑形差不多接近成功.
只有特殊的雷击石能承载大自然最狂暴的力量,星图不会直接产生雷电,但能利用物品间相互的磁场产生反应.十八种材料相互影响,最精华的部分被提炼出来,融入炉内.
老太爷仔细地感受着香炉的变化,简单的做了个粗坯,炼制已接近尾声.
他掐算着时间,于间不容发间连结九道手印,轰向炉壁上.
一时间雷音滚滚,如巨浪奔溅,每一掌拍出都令香炉绽放出夺目的色彩,华丽的炉壁从模糊到清晰,变得更加剔透.宏大的气势一叠再叠,耳腔中除了一浪接一浪的轰鸣,已经容纳不下任何声音.
所有的材料一下子失去了光泽,将剩下的余晖全部送入了炉中.悬浮在半空的粗坯突然间光芒收敛,就几息的功夫,由银白色转为灰黑.
"爷爷,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失败了?"川辽顾不上会不会影响到爷爷,着急的问道.
豆大的汗珠从老太爷耳边淌过,他闭口无言,全神贯注地注意着粗坯的变化.
此时的衍雷炉粗坯由凝实变得虚幻,在空中摇摆不定,炉盖不时掀起又合上,发出啪喇的雷鸣.
微咸的汗水湿润了老太爷的眼角,长时间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件奇器上,令他只关注于眼前,忽略了思考.
"对,应该这样!"川庭五忽然醒悟,瞪大双目,射出一道奇力直奔粗坯.同时,他停止了所有动作,不再灌注奇力催动脚下的星图.
失去了奇力的维持,星图耗尽了最后一丝奇力,变得平淡无光,而躁动的粗胚相反却稳定了下来,炉盖稳稳的扣在炉口.
"爷爷,可以了吗?"川辽帮不上任何忙,在一旁干瞪眼,神色紧张.
老太爷摇头否定,伸手接过明灭不定的衍雷炉,打开了石室的大门.
屋里的浓雾随着通道逸走,消散在挑台间.似乎如走漏了消息般,老天爷有所察觉,天上的雷光愈发恢弘,一滚一滚的雷音碾压着尘世,在藏经阁外,已经下起了倾盘大雨.
肆意的狂风吹起了口哨,携着暴雨为非作歹.老太爷站在挑台上,看着茫茫的雨幕,随手把衍雷炉丢了出去.
就一刹那时间,雷光乍现,川庭五的身影消失了.
残留着微弱银光的衍雷炉如同随时熄灭的烛火,被划落的闪电打中,炉壁上出现了细密的裂缝,似乎要裂开了.
川辽随着老太爷的身形躲在旁边的藏兵阁静观,这种时候可不能施加干预.
老太爷记起了炼器的最后一个步骤,引雷电淬炼衍雷炉.只有经受得住大自然的考验,才算彻底成功.
衍雷炉上的光芒反而越来越明亮,开始是一道雷霆,到后来竟自主离开挑台,升上半空,沐浴在密集的雷霆电网中,炉壁上的裂痕变得更加璀璨.
也就是川庭五懂得炼器的门道,换作另外的炼器师傅才不会白白等待这么长时间,按时炼器,效率要紧.一般来说,只要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