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两人草草吃完饭,各玩各的,继续冷战.姥爷看在眼中也没多加干涉,和老太爷在廊道上观着游鱼喝着酒,这玩意,饭前饭后都得来上几口才够滋味.
老管家带来一位郎中,在川庭五那说了几句.姥爷应声打量了来人一番,郎中点头作礼,从怀里掏出了张方子解释了一番.
川辽被奶奶的大手一把抓住,惊呼道:"辽儿,你头上的包是怎么回事?"
"没事,碰了一下."川辽想要挣脱可不容易,奶奶上看下看,检查着是否弄破了皮,心疼的问道:"来,让我看看."
闻声而来的姥姥赶紧拿了药膏过来,不顾川辽的反抗,往额头处抹上白花花的一层.
"别乱动,看,都有四个口子了,说,怎么搞的?"姥姥关切的道.
"害呀没事的,我不小心弄到的."川辽不厌其烦,挣脱开来,跑了出去.
奶奶摇了摇头,这孩子,好好的不肯说,要是破相了影响可大了.
"放心吧,我这种药膏很有效的,不会留疤."姥姥道.
饭桌上的沈仙最后一个离开饭桌,看他那样,说了句:"肯定是被别人打的呗,肿那么高,摔跤可不是这样子."
就因这一句话,可苦了沈仙,被两位老人家着实的教育了一番,说什么要有大哥的样子,是不是在道堂经常和人打架之类的,还有弟弟还小,当哥的能帮则帮,免得被别人说闲话,吧啦吧啦了一大堆.
最后沈仙实在受不了了,找了个借口,飞快的逃离了她们的"魔掌".
"快给我弄清楚是什么情况,不然你今晚别吃饭了!"这是姥姥下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服从.
沈仙一个头两个大,把自己的嘴狠狠的打了一下.让你多嘴,活该!
打完后他又有些嫉妒小表弟了,回想起自己小时候,那待遇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表弟,你要干嘛,有什么好玩的跟我说说嘛."沈仙追上川辽,一手把他的头发弄乱.
川辽一脸无辜,欲言又止的样子,摆摆手:"没啥,随便逛逛."
"逛什么,我带你去个地方."沈仙走在前头,用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挑逗他,让他动作快点.
川辽磨磨蹭蹭,心不在焉的被他扯到了沈仙的房间里.
就在沈仙打开房门,率先进入房间的时候,川辽一个激灵,脑子里某根神经跳动起来,这场景似曾相识呀!
"表弟,我告诉你,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该怎么做."沈仙的话在屋里传出.
川辽想起了佘金辉那胖子的居所的经历,下意识抬起了袖子,捏着鼻子轻手软脚的走了进去.
沈仙一手一个大石头,从床底下探出个头来,瞪着大眼疑惑的道:"你在干嘛?"这小子怎么跟个贼似的.
川辽腼腆一笑,捏着鼻子怪声怪气的叫到:"表哥,你那啥,鞋子臭不?看里面鞋子蛮多的嘛,呵呵."
沈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天底下哪有人的鞋子不臭的?走了过去要把他的手拿开,川辽笑着避开,伸手阻挡,情急之下喊了句:"你洗脚了没?"
什么话呐这是,沈仙更加疑惑了,搞不懂小表弟的脑袋装了什么,怎么满嘴鸟语,一句也听不懂.
两人你追我跑,瞎闹了半天,沈仙总算是搞清楚怎么一回事了,原来是怕自己脚臭.
"我又没把脚放你鼻子上,怎么会熏到你呢?"他反问.
川辽不明白汗脚怎么说嘛,只能干笑一声,信誓旦旦地解释有个胖子的脚是酸菜做的,反正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说这话时,在某家酒楼的辉哥正惬意的点着小菜,像个大官人似的端着茶美美的滋上一口.
"哈欠!"突然一嗓子把桌上另外两名同伴吓得肩膀都抽了起来,声音大的很.
这两名倒霉蛋在上茅房时说了佘金辉坏话,被他逮了个正着,现在只能低声下气的请"辉哥"一起吃顿饭,免得挨收拾.
"怎么回事,谁在骂我."佘金辉把手上的鼻涕往木栏杆上一抹,抬手喊道:"小二,上菜!"
另外两人相互对视,只有苦笑,都吃了一桌了,死胖子还没满足.
话说川辽横看竖看都搞不懂沈仙手中的两块石头.一块灰蒙蒙的,另一块花白一片,他用脚踢了踢,还蛮有重量的.
沈仙到了这个年龄,自认为思想觉悟要比那些整天玩泥巴的道童要高上几个层次.当哥的是这样,当弟的也不能落后,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