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用刚才积累的成功经验故技重施,不嫌脏累地掰开白黏黏的树脂.
意外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发生了,他似乎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动作变得缓慢而不自知;就在他扒拉掉两块树脂丢到树下时,双目视线变得模糊,接着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如受雷击般全身僵直,关节锁死了一般十根手指不自然地往上翘起一百八十度,这既违背了常理也让人悚然."嘭"一声闷响,他无力地落在了地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临死前,那双黑色的瞳孔迅速变淡,褪变成白色,瞳孔和眼白混为一谈,只有两只觅食的树蚁踩在上面,静悄悄地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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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还得是辉哥我出手,不然今儿个就凉了.”佘金辉自夸的毛病又犯了。
这会他俩顺利摆脱了那伙人,回到街上顿时有一种状元回府的感觉——他们将是率先拥有"金色传说"的人,在道班上一定会有很多堂友主动热情地和自己打招呼,并且争着请自己吃辣条,嘿嘿,那感觉,你懂的.
凌司才不管他说什么,两只手就没闲着,见人就迎面敲一锣,这嘚瑟样,搞得不知情的路人绕着走,生怕被傻子缠住了.
"镗"、“锵锵”、“镗镗镗”······
“喂喂!”连他身边的佘金辉都受不了了,忍不住伸手抢夺:“你别敲了,神经病吧!”
凌司还没玩够呢,才不给他,闪到一边踮起脚尖,左手提锣绳,右手拿着根鱼骨头,用尾巴部分对着锣脐一敲,“锵”一声,让路边买咸酸的老太太也抬起了头,整个人都有点哗啦哗啦的了.
他不怕丢人,自己还嫌臊得慌呢!佘金辉一个跳跃,把鱼骨头抢了过来,就他俩拉扯的功夫,街边饭馆隔壁有个糟老头子顶着个红通通的酒糟鼻,嘴里哼着小曲,手上端着盘不知是干啥用的水盆直接往门外一泼,顺口仰一脖子把头一歪,往外送了口老痰.
泼水声和吐痰声几乎同时响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遭殃的就是他俩,佘金辉还好一点,和那老头之间隔着个凌司,凌司几乎湿了半身。
“我去,搞偷袭!”等他反应过来明晓是怎的一回事,火气飙升:"有毛病吧!你这老头······"可惜那糟老头子连眼皮子也没抬一下,自顾自地哼着曲子,转身进了屋内,也不晓得他是否知道自己刚做错了什么。
“算了,别喊了。”佘金辉拍拍凌司肩膀,带着半分幸灾乐祸的味道说了句:“人家老爷爷说不准耳朵不好使咧,你就啃了这亏吧,不是有句老话讲‘吃亏是福’么,年轻人不要得理不饶人,咔咔咔。”
这话倒提醒了凌司,他直接把手中的铜锣往佘金辉身上甩去,没好气地说了句:“那你找他去,上面好像有他的痰渍。”
原来他生气是这原因,佘金辉捧着滑溜溜的铜锣,此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狼,转过身要回去和糟老头子理论,什么人嘛,倚老卖老!
“吃亏是福吃亏是福!别冲动嘛。”凌司作势抱着胖子圆滚滚的腰嚷道。可佘金辉两下子就摆脱了他,登门而入。
“年轻人不要得理不饶人!”凌司在后面重复着他刚才说的话,倒是有种浑身一身松的感觉,揣着看戏的心思跟了过去。
气势汹汹的佘金辉已经走到了糟老头子的门前,并没有勇气闯进去,而是猛地刹住了脚步,转身回头,差点撞到了追过来的凌司。
“你进啊,怎么不进了?”凌司见他打退堂鼓,忍不住怂恿他。
佘金辉哪有那胆子,纯粹是做做样子,试图挽回自己颜面,他摆手大方地说:“那爷爷谅他一把岁数,我原谅他了。”
“切~”这一句包含的意思不明而喻。凌司趁着他解释的功夫,伸手抢过铜锣。
多亏佘胖子这件奇器,早先才能逃出来,他这锣看起来有些古老,锣面略有些鼓胀,中间有个巴掌大的黑点,像是那些点心上蘸的花红。铜锣直径大约和凌司的小臂差不多长,锣边上有两个锣孔,上面用一条略微粗糙且难辨材质的皮绳系着,据胖子说是海里一种鱼的嘴唇,怪不得还有些牙齿印呢。
凌司抢铜锣不为别的,也是想帮他出口气,在随便应和佘胖子几句之后,猛地折了回去,站在糟老头的门前拿着鱼骨头“锵锵锵”地乱喊一通:“喂喂喂,你家不见东西啦,快出来看看!喂!”
男孩的友谊有时就是这么幼稚、无礼,在左邻右舍听到动静凑过来看热闹时,他俩已经逃之夭夭。
翌日,一切如同两人所预料那般,他们在道堂受到追捧,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