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开口呗!凌司瞪了川辽一眼,清了清嗓子道:”“奶奶,那个,咳咳,我和你说个事?”
“嗯?司儿今天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奶奶擦了擦头上的汗,略带疑惑道:“有啥事说给奶奶听啊,是不是要糖吃呀?屋里有,待会拿给你.”
“不不,那个川辽他······”凌司刚开口说个开头,川辽就抢着说了下去:“奶奶我病了.”
"啪"的一声,奶奶拧干的抹布一不小心从手心溜走掉进了水盆里,奶奶把它捞起来重新拧干,皱眉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看。”
奶奶用抹布擦干净手上的水渍,摸了摸川辽的额头,过往的经验告诉她,川辽这孩子有时候流完鼻血会发烧。所幸的是,孩子体温正常,虚惊一场。“没有啊,你哪里不舒服吗?”她说。
“哎呀,别乱摸,不是发烧,是流鼻血的时候。”川辽摆脱开奶奶的大手,对于老人家的误解他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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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才不管他怎么扭捏,照样把他搂了过来,要继续检查:“你在道堂流鼻血?”
“没有,听我说完嘛,你都不听的。”川辽急的跺脚,硬是按住了奶奶的手,一本正经地盯着奶奶说道:“没有流鼻血,不对,流了鼻血,就一点点,已经好了。”
“那你又说没流!”奶奶的意指在道堂流鼻血这件事,但川辽想说的不是这些,他不由地加快了语速,以便更快地解释清楚:“那个不是主要的,我是身体里长虫子才生病的,哎呀!你不用担心的,我已经看过病了,彻底治好了奶奶.”其实他脑子里想到“痊愈”这两个字,无奈他不会读这两字,只好换个词语表达意思。
“看病?谁给的钱,凌司你给的?”奶奶这话问的可真绝,把两个小家伙给整无语了.
这样一说,他们还真不知道是谁给了钱,川辽是根本没想过这事,看了看凌司,对方表示毫不知情.若是胖子还好些,如果是柳继函他们的话怎么还钱给人家.
奶奶似乎不太相信他们的话,没钱看什么病,她埋怨川辽说谎,以为两小孩还在为中午不回家吃饭找理由.
"是真的!这次绝对没有骗你."川辽说的信誓旦旦,"有条马虫子在我身体里长得可长了,我流那么多鼻血都是它搞鬼,它经常吸我的血,你说是吧."他口中的"你"自然是凌司,凌司头点的像捣蒜似的,认认真真地配合川辽把整件事说完.
这事恰好被提着浇花壶的大舅妈听到了,那是心疼的不得了,和奶奶一合计,钻兽棚里抓了只鸭子放血,说要给川辽补补身子.
滚烫的鸭血带着刺鼻的腥味盛在碗中摆在了川辽面前,他是一个头两个大,头一次听说血要喝生的.我又不是蚊子,这怎么喝?
当他死活不肯时,奶奶却不顾他的想法,还在碗里放生姜和大葱,说这种土方法是祖辈传下来的土方子,管用得很!
那没辙了,说不过那只能逃了,趁着奶奶转身的工夫,他打算撤离.可惜,大舅妈的动作比他还要快,川辽一下子就被抱离了地面,双脚腾空甩个不停.
"听舅妈的话,喝完它,明儿能打虎哩."大舅妈的声音大的快把他震聋了.
一直到亥时,川辽都没有任何食欲,尽管肚子饿的厉害,可他是真不愿意吃什么,还好凌司给他带了点炸鸭脖,啃完后感觉好了不少.
这期间家里发生了点事情,把家里人的心情弄得乱糟糟的.
晚饭的时候,沈稚闻和沈风天在饭桌上不老实吃饭,私底下拉拉扯扯的,从言语神态上来看,大概是二哥欠了他什么东西.这两个下午从道院里回来就一直没消停,看上去倒像债主追债似的.
说来也奇怪,至今川辽也想不明白为啥大表哥和二表哥俩亲兄弟不在同一家道院,反倒是二哥四哥都安排在弘禾道院,大表哥的道院叫凛柏,名字贼拗口,沈曼和沈淑淑去的则是赤霞道院.
或许桌子被虫蛀了,稍微碰一下就摇晃得厉害,抑或者是两人的表现太出格,沈风天被弟弟骚扰得吃不下饭,暗地里撞了弟弟一下,总之,沈稚闻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吃饭也不老实."姥姥埋汰了一句.也不知是不是她这话起了催化剂的作用,跌倒的沈稚闻一骨碌爬起来,直接拿起凳子要往沈风天身上砸去.
这要真砸下去还不得头破血流,川辽第一时间就伸出手臂想拉沈风天一把,可对方没有留意到他的好心,反而捏住拳头迎了上去.大舅妈就在旁边,眼疾手快夺过了沈稚闻手中的凳子.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