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才发现四皇子跪在地上,两边的袖子被炸飞了,衣服破破烂烂的,并且沾着血迹,样子极为狼狈.
至于川辽,在刚才那么大范围的爆炸下,整个人抛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的破推车旁,不知生死.
"四皇子你怎么样了?"
"该死的玩意!"
耳边七嘴八舌的议论当事人根本听不清,四皇子努力瞪着眼睛,试图抬手看清伤势,可他瞪得再大也没用,视线内一片晃白,似乎躺在了天上的感觉.
,!
他抬起手想看的清楚,可手臂就像跟莲藕似的,黑影一糊一糊的,怎么也分辨不清细节,"我手怎么了?"他忍着疼痛,大声喝问周围的人.
"你的手······”说话那人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再和别人对对眼色,谨慎地说道:“就擦伤点皮,我帮你包扎再找大夫敷点药就没事了。”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他左手在不住地滴血,血淋淋的手掌上缺了两根手指,皮肤上抹着一层擦不干净的焦黑。
“那还等什么?扶我起来!”四皇子心里极其焦躁,忍不住要乱发脾气。手上的伤痛像条虫似的爬进他的心窝,逼迫他不住回想起刚刚那一幕。
造成这个结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都怪自己手贱!
在刚刚的爆炸中,他抛出了避雷珠,可惜没打中川辽脑袋,反而击中了地上的石块,这珠子一下子就碎掉了。没了避雷珠,他难免被电的稀里哗啦的,可这还不算什么。原先吸取进避雷珠的电流被他那么一砸,全跑出来了,炸得他面目全非.
敢情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他真想用手扇自己几个耳光。
"那个贱民呢?"四皇子仍在大吼.
"死了······”
这时候谁还有心思管川辽,四皇子伤成这样,到时候被皇上怪罪下来,自己长几个脑袋都不够砍!一帮人七手八脚地扛起四皇子,抓紧时间找大夫,耽误了治疗那可是死罪!
场上只留下一个人找四皇子的手指,那人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搜寻.这泥地打的坑坑洼洼的,天上还闪着莫名的宏光,想找也不容易,搞不好手指炸飞到了树上,或者埋进了泥里。要挖地三尺的话,单靠一个人是完成不了的。
那人约莫沿着打斗的范围搜寻了一遍,经过川辽身边的时候,忍不住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是个活的!那人心中一动,看看四野,乌漆嘛黑的啥人也没有。他端详着川辽那张满是伤痕的脸,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尽管对方看不见,他还是默默地在心中比出个大拇指。没别的,就凭他刚才以一敌十那种表现,就让人佩服,他自问自己没这个胆子.
要不把他送去给大夫?那人脑袋里突然冒出个荒唐的想法,可旋即内心就否定了,要是被四皇子知道,那自己、还有家人都要遭殃。
一枚银贝平稳地落在川辽衣襟上,微微地泛着光芒。
“呐,给你治病的。”那人也不管他回不回答,站起来掸掸脚边的灰尘,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还要想着怎么找借口呢,那么大地方就让他一个人找,岂不累死!一帮没良心的家伙。
泡泡膜经历狂风的洗礼,终于撑不下去了,五彩斑斓的流光被风吹的东歪西倒滴溜溜地打圈,在空中“啵”的一声,遽然裂掉。那里边有个圆球似的东西跟打鸡蛋落蛋黄似的掉了下来。
“哇哇,爷爷快看,空中飞人耶!”扎着小辫子的鼻涕娃揪着旁边摸烟袋的老头的衣袖,拽的贼起劲,小脸上写满了兴奋。
“瞎咋呼啥!”老头朝那个方向看去,啥也看不清,也就没继续搭话,自顾自地埋头抽旱烟。
“噢!太厉害了。”鼻涕虫捂了捂嘴,鼓起掌来。
随着几声瓦片破碎,锅碗瓢盆嗡嗡作响的声音传进耳朵,老头彻底不淡定了,他眼睛不好使,可听力不赖,在庄上和他同龄的老人中,没几个比得上他。
难不成还真有什么人掉下来?他暗生警惕,什么飞人,是贼人还差不多!
“不许出声,回屋去!”他喝住孙儿,从墙角处摸出把柴刀,"谁!"老头大喝之余,一脚踹开了房门.
四下乱糟糟一团,屋顶破了个洞,那几乎可以忽略的月光照不到里面的状况,一个黑影在暗处摸索,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踏着翻倒的物件,估计想开溜.可惜,屋里只开了一个门,主人就站在门口.
眼见出路被堵死,佘金辉只好大喊"对不起"走出来,他心里着急呀!川辽为了帮他解围选择自己留下来,他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