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怀疑对象,那就好办了。
交警问了许多有关陈念可的信息,“那你还记得她五年前,现在应该说六年前了,她开的是什么车吗?”
鹿深深不假思索地回答:“奔驰sl级进口红色。”六年前的辰星集团尚处于如日中天的阶段,所以陈念可非常招摇,常常开着跑车出入大学。
鹿深深虽然不跟她一个大学,但是同一个小区,两家又住得相隔不远,抬头不见低头见,常常能看到她嚣张的嘴脸。
负责案件的交警和伏景洲对视了一眼,眸色皆是一片深沉。
“怎么了?”鹿深深对他们的反应表示疑惑。
伏景洲神色一丝不苟,“根据目击证人的证词,肇事者当时开的就是跑车。”
鹿深深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这还有什么好查的,肇事者肯定就是陈念可。她也太丧心病狂了,看到被撞的是钟姨,竟然拍拍屁股就走了?还心安理得地过了这么多年?真是缺了大德了!我简直要怀疑她是哪个坟圈子爆炸崩出来的。”
“我想起来了!我明白了!所以她当年急急忙忙出国,根本就不是因为跟段屹骁闹分手,而是为了躲避车祸案的追查。”鹿深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马就把陈念可捉拿归案。
“你后来有没有见过那辆肇事车辆?”交警任正平一脸严肃地问道。
鹿深深忖了忖,摇了摇头,“那段时间我陪闺蜜出国散心了,不在国内。等我回来的时候,陈念可已经出国了,我也没再见过那辆车。不过这不是恰恰说明那辆车有问题吗?”
任正平一一做了记录,“你们所说的,我们会去逐一核实。你们先回去吧,等有了进一步的消息,我再通知你们。”
走出交警大队的时候,江云杪和钟惠英都唏嘘不已。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苦苦追查了六年的肇事者竟然会是陈念可!
尽管现在还没有形成完整的证据链,但是现有的证据和推测都指向她,应该是不会有错的。
鹿深深心里十分窝火,血管里仿佛都有怒火在燃烧,“陈念可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吧?如果不是她见死不救的话,钟姨根本不会吃这么多苦!不,他们一家的良心都喂了狗了!果然,人在做,天在看,他们家得到报应了,辰星集团已经成了强弩之末,离破产不远了。”
江云杪也憋着一股气,心里升腾着悲愤,往事历历在目。
那时她还在学校忙着毕业论文,有一天晚上从图书馆回宿舍的路上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医院打来的,说她的母亲出了车祸正在抢救,希望她赶紧去医院。
她当时还以为接到了诈骗电话。但是后来打母亲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她才急了,匆匆忙忙赶到医院,就接到了一张病危通知单,她签字的时候手抖成了筛子,写的字根本不能看。
好不容易抢救回来,又住进了icu。医生告诉她,钟惠英伤得很严重,多处骨折,目前只是暂时脱离危险。后续还要进行第二次手术,让她尽快筹钱。
江云杪当时觉得天都要塌了,她泣不成声地问:“需要多少钱?”
医生语气沉重地告诉她:“手术费加上后续的理疗康复,你准备个五十万吧。”
五十万!
江云杪乍一听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对于还在上大学的江云杪来说无异于是天文数字。尽管她这些年一直都在做兼职,但挣得的钱跟五十万相比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就算这些年母亲一直在勤勤恳恳地工作,但她的薪水除了要承担母女二人的生活,还要每个月给乡下老太太寄生活费,这样一来便所剩无几,根本就存不了多少钱。
江云杪首先想到的就是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她联系了中介,但是中介告诉她这个房子有点老旧了,就算出手恐怕也没那么快找到买家。
显然,母亲的病情等不了。
她只能向朋友借,让大家帮忙凑。
但不凑巧的是,温迎进剧组拍戏去了,还是去的大山,信号不好根本联系不上。
而鹿深深又陪着失恋的黎屿去国外度假散心了,也不知道她们是在飞机上还是怎么回事,手机也打不通。
只剩下一个宋加笛。可宋加笛平时过得比她还清苦,哪怕做几份兼职,存下的钱也只够毕业后几个月的房租,根本不足以缓解她的困境。
想来想去,她只能去陈家向陈念可的父母借这笔钱,以解决燃眉之急。
好在他们并没有为难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