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已大亮,浮翠仙林笼罩在一片晨光下,仿佛蒙了一层橙色的轻纱。阳光投射在晨露上,形成了一片斑斓炫目的彩色光芒。
白晚晚飞身穿梭于树林之间,不亦乐乎地采摘野果子。
她一边采果子一边不无遗憾地想,可惜这里没有胡萝卜。
果然还是要多去人界晃荡晃荡。
白晚晚采了一堆野果,边啃边往乾坤袋里面塞,嘴里还振振有词:“你看,我对你好吧,只要你跟了我,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保准不会让你饿着。”
乾坤袋里闷闷地传出秦砚初的疑问:“什么叫跟了你?”
“当然是拜我为师啊。”白晚晚啃了个新果子,五官被酸得皱成一朵花,随即想起秦砚初一个狐妖估计不爱吃素,便自作主张地换了食谱,“我去给你捉几只野鸡野鸭和大肥鱼来。”
秦砚初很怕乾坤袋在不久的将来变成一个菜市场,刚想扬声阻止,便感觉伴随着白晚晚的一声尖叫,乾坤袋内天旋地转。
秦砚初在袋中连碰了几次壁,几乎眼冒金星了。
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乾坤袋外,白晚晚被倒吊在一棵树上,脑袋晕乎乎的,在空中打着旋儿转来转去。她揉了揉自己生疼的后脑勺,再次感慨那不知名的术法实在是坑啊。
真是阴魂不散!白晚晚看着绕在脚上的银丝心觉晦气。
果然一阵强光闪过,蜘蛛精在她面前现形。
蜘蛛精看着她的目光愤恨中又混杂着淫邪,还有一丝胜券在握的骄傲自得。
白晚晚心里的槽点层出不穷:丑成这样是怎么好意思做渣男的?真是不忍直视。
也不知那蝶妖貌美如花的,怎么独独瞎了眼。
也不对,瞎眼的不止她,还有那白狼以及其他不知名的女妖。
到底这世上是谁在哄抬猪价呀?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还会落到我手里吧?”蜘蛛精得意一笑,想要伸手摸一下白晚晚的脸,白晚晚倒挂着扭头晃来晃去躲开。
“蜘蛛大哥,你大人大量,何必跟我一只小妖一般见识。”白晚晚勉强挤出一丝假笑。
蜘蛛精恨恨道:“要不是你在我夫人面前胡说八道,我也不会被我夫人追杀而后流落至此,有家归不得。更不会被那狼王废了一条腿。你要是乖乖陪我一晚,我玩得尽兴了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白晚晚被恶心得怒了:“呸,你有脸劈腿,没胆子承认吗?是我逼你见异思迁勾三搭四的吗?狼王怎么没多废你几条腿呢?要我说,幸好你夫人发现了你真面目,不然哪天被你害得魂飞魄散还蒙在鼓里。我不过是日行一善罢了。”
蜘蛛精怒极反笑:“我看你躺在我身下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他的眼中贪婪之色更浓,伸手抓住打转儿的白晚晚,迫使她面对着自己停下来,双手触碰白晚晚的腰带。
白晚晚感觉自己腰间的乾坤袋在不停震动,在不经意间,一缕白烟从袋口蜿蜒而出。白烟升至半空中,显现出秦砚初的身形。
秦砚初漂浮在空中,从腰间取出一支通体呈朱红色的玉笛,笛身镌刻着上古神兽朱雀的花纹,还垂挂着火焰形的挂坠。
白晚晚余光瞥见他,配合地默不作声,暗暗想着他终于要放大招了吗?
正待她腰带要被解开的时候,挂住她的千丝网碎裂在空气中,如冰雪消融一般瞬间化为无形。
白晚晚随之凌空落下,秦砚初飞身过去将她稳稳接在怀中。
而蜘蛛精在千丝网破碎时,后脑勺便猝不及防地挨了狠狠一闷棍,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支朱红色的玉笛在完成使命之后,凌空飞回了秦砚初的手中。
白晚晚忘了自己还在秦砚初怀里,只是漫无边际地想着,她刚刚到底在期待什么?
谁能想到秦砚初一招制敌的手段这么简单粗暴?
而且这居然让他偷袭成功了,真是叹为观止……
实在是蜘蛛精太过油腻猥琐,秦·傻白甜正义使者·砚初忍不了了,悄悄从乾坤袋里飞了出来。
此刻他一手虚虚地揽着白晚晚,一手握着朱玉玄音笛,面色罕见地蒙了一层寒霜。
而蜘蛛精原本就被狼王所伤,此刻又猝不及防被秦砚初无意中伤及命门,现下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
傻白甜的冷脸似乎还挺有威慑力。
白晚晚想着不能在未来徒弟面前颜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