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俞嘴角一抽,这的确是她能想出的主意。只是“听墙角”这件事做起来多少有些丢脸。
两人僵持了片刻,大眼瞪小眼。空气有些尴尬的沉默。
见慕俞不开窍,舒清歌循循善诱道:“反正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况,你不想知道狼王在背后怎么谋划着对付你家少主吗?”
打蛇打七寸,果然一提到他家少主,慕俞就没声了。
“你听就听,不许出声。”慕俞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严肃地叮嘱舒清歌。
舒清歌忙不迭地点头。这么难得的近距离听八卦的机会,她相信自己定能做到安静如鸡。除非真的忍不住……
犹豫再三,慕俞还是带着舒清歌飞上了苍墨主殿的琉璃屋顶,猫猫祟祟和贼眉鼠眼出动了,他们屏息敛气听起了墙角。
此时大殿中只有苍墨和贺丘。苍墨很随意地坐在王座上,贺丘坐在侧座上,面前是一些上好的酒菜。
“贺先生,本尊也知道,一直以来,你为了我族劳苦功高,可是,你啊,实在太棒槌了!在外人面前,也不知道给本尊留点面子?”苍墨虽然看起来在教训他,但言语间并无平日的威严,反而语气轻松。
“尊上,是属下考虑欠妥,属下也是一时着急,日后定当引以为戒。”贺丘正襟危坐,肃然道。
“好了,也别这么严肃。这些年来,本尊身边也只有你陪着了。”苍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乎是怅惘地叹了口气,眼神有点悠远。
“尊上对我恩重如山,属下将永远为尊上效忠。”贺丘抬头望向苍墨,目光沉静中又带着一丝热切。
“你我许久未曾一起单独喝过酒了。今日特意让下面备了一些好酒好菜,我们不醉不归。”苍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用灵力催动着酒壶飞向贺丘,自动给贺丘也倒了一杯。
“多谢尊上。”贺丘举着酒杯,作势与苍墨遥相干杯,然后一饮而尽。
舒清歌趴在屋顶上,悄悄掀开了几片琉璃瓦,聚精会神地偷听。
听着听着她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感觉这两人又亲近又疏离的?不过,没头脑的暴躁主上和有勇有谋的忠犬下属,好像还怪好嗑的。
她在心里暗自嘀咕:“莫非,这两人也有一腿?咦,我为什么要说也?”
慕俞不经意地望了一眼舒清歌,见她短短时间内,脸色变幻莫测,表情十分丰富,也不知道又脑补了什么。他觉得舒清歌就算不去说书,改行表演变脸也是大有可为。甚至他觉得,他已经从她的脸上“听”出了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真是见了鬼了!
殿中的两人边交谈边喝酒,一时气氛良好。贺丘喝着杯中的酒,思虑再三,觉得有些话还是不吐不快。
“尊上,属下认为,您不该将狐族少主他们放走,尤其是送到虎王的身边。万一,他们不止没有劝服虎王归顺于您,反而让虎王捷足先登,将九尾灵力拿到手,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贺丘语重心长道。
苍墨差点被一口酒噎到,脸色憋得通红,然后大惊失色道:“你怎么不早说?我当时只想着给俞竹醉找点不痛快,现在这岂不是亲手将猎物送到了对手手中?”
“尊上,您当时不让我说。”贺丘心口苦,但他不说。只是那周正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一丝小委屈。
“那还不是你总在外人面前落我面子!”苍墨横眉竖目道。“一想到送羊入虎口,还要被俞竹醉在心里编排,本尊就浑身难受!”
屋顶上听墙角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有点一言难尽。
狼王这智商,是怎么当上一方霸主的?这贺丘倒是有点小聪明,可惜太过耿直,不懂收敛。就这样还能容忍对方,这不是爱是什么?舒清歌成功地把自己说服了,还郑重地点了点头。
慕俞则想着,看来狼王和虎王果然不对付,而且看起来还是宿敌,也许这点能够利用上。
“那现在怎么办?”苍墨走下王座,焦躁地踱着步子。
“尊上稍安勿躁。”贺丘冷静地安抚着苍墨,然后沉声道,“属下现有一计。”
“什么?”苍墨停下脚步,握住了贺丘的手,眼神殷切。
哇哦!牵手了!舒清歌一激动,脚下差点一滑。慕俞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然后捂住了她的嘴。舒清歌倒在慕俞的胸口,两人贴得很近,目光相触又很快撇开,一时间都有点尴尬。
“有人送上门来了。”贺丘话音刚落,便出掌击向上空。
慕俞感应到掌风袭来,来不及在意这气氛的微妙,带着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