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一边两眼诚恳地表忠心,一边在心里默默恨恨地想,大不了我在心里编排。
这次吃了这么大亏,还连累徒儿受伤,虽然有苦肉计的成分在,但两人却也的确挂彩了。她要靠精神胜利法讨回来!而且一定要在心里狠狠地虐狼王!让虎王和豹王联手虐他!
白晚晚越想越投入,仿佛狼王已经对她俯首称臣了。她觉得可以暂时忽略脖子上的疼痛了。
舒清歌在一旁尽量降低存在感。刚刚她也叭叭了一堆不知死活的话,而且话头还是她挑起来的,就怕狼王回过神来找她秋后算账。
她将自己藏在黑衣的慕俞身后,试图和这夜色融为一体。
慕俞对于少主刚刚用结界将拦住自己的事还有点生气。就说少主一遇到他这便宜师父的事就不理智吧!可他还是尽职尽责地查看着少主的伤势。
“尊上,刚刚你说的狐兔两族敌对是怎么回事啊?”白晚晚现在缓过神来,对于刚刚苍墨提到的这件事有些好奇。虽说她现在对于自己的族人并无半分记忆,但毕竟事关她和徒儿,这万一以后要是两边打起来,怪麻烦的。
“你不知道?”苍墨有些意外地看向白晚晚。他原本以为,是他们的师徒情谊超越了族群恩怨,合着根本就不知情呀。
白晚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她要是知道她问个屁呀!莫非最初徒儿不肯拜自己为师就是因为这个?可若是两族真的积怨颇深,那徒儿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嗷嗷,师父,我胸口疼。”秦砚初捂着胸口痛呼起来,像一只可怜又黏人的大狗狗,倒在了白晚晚的肩膀上,瞬间吸引了白晚晚的注意。
慕俞连忙寻找着身上的疗伤灵药,却被舒清歌飞快地按住了手。
“没眼色。”舒清歌对他做着口型,然后示意他看向白晚晚。
“徒儿,待为师替你疗伤。”白晚晚顾不上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准备用幻月霜莲替徒儿疗伤。
慕俞只好悻悻作罢。看来少主毕生的演技都用来对付白晚晚了。他好端端的一个霸气少主,变成了爱撒娇又黏人的奶狗,没眼看!
若是有一天少主幡然醒悟,他这个目睹了少主一切黑历史的人应该是第一个被灭口的吧。慕俞这样想着,慢慢撇过了头去。
谁知还有个更没眼色的。苍墨两手各使出一道灵力,青色的灵力注入白晚晚和秦砚初的体内,眨眼之间就将两人的伤都给治好了。
白晚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光滑如初,也不再感到疼痛了。秦砚初靠在白晚晚肩头的虚弱神情僵了一僵,有些无语。
“徒儿,你现在好点了吗?”白晚晚对着身侧的秦砚初关切地问道。
“既然知道错了,本尊就饶了你们这次吧。”苍墨自觉宽宏大量道。
……秦砚初一噎,半晌才颔首笑道:“多谢尊上。”
这下也装不下去了。他回头对白晚晚温声说道:“师父,我好多了。”
舒清歌暗叹道,秦少主这演技,还真是收放自如!也只有白晚晚关心则乱。
白晚晚这一被打岔,完全忘了自己要问什么了。她下意识地对着苍墨拍马屁:“多谢尊上,尊上深明大义,不计前嫌,不愧是王者之姿,妖中霸主。”
贺丘耐人寻味的目光在白晚晚和秦砚初身上打转,看来这狐族少主并不希望这只兔子精知道两族恩怨的事。这倒是有些意思了。看来他有必要好好查探一番个中曲折。
夜色静谧,惟有远处的鸟叫虫鸣依稀传来,轻风徐徐吹着,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原本不对盘的两拨人打也打过了,此刻却安静地坐在一起烤火,这画面不得不说有几分诡异。
“要不,尊上,您再吃点?”白晚晚举着一只烤野鸡,殷勤地说道。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她就顺便用来借花献佛吧。
苍墨毫不客气地接过,有些感慨地说道:“本尊很久没有在野外吃过烤肉,倒是有些怀念那时候了。”
苍墨说这话的时候,收敛起了一身锋芒,语气有些低落,眼神中依稀带着些许悠远的怅惘。
白晚晚和身旁的小伙伴们交换了一下目光,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忧郁很不符合他的人设。
白晚晚简直百爪挠心,但又不敢开口问。
“你们想知道我和俞竹醉还有孟槐序的往事?”苍墨突然开口问道。
白晚晚简直怀疑他听到了自己的心声。不过她还是连忙摇头摆手,坚定道:“不敢想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