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圆溜溜的瞳仁吓得不会转了,白绒绒的毛都竖了起来。她现在是只兔子,兔子不会游泳啊!
可她俨然已经在半空中,仿若这时才懂得凡间老人们常说的那些话,人活这一世,其实只活那么几个瞬间。
此间天地悠悠,岁月匆匆,眼前景象变换,皆如过眼云烟,她只来得及记住秦砚初此刻的带笑的模样,将兔子牙磨得嘎嘎响——秦!砚!初!
落水之前,白晚晚听见身后似乎还跟着这么一句:“你知道你几百年没洗澡了吗?”
“咕咚——”飞兔白晚晚炸出一朵巨大的水花,在快要沉底之前,又被一股浮力捞了上去。
然后她看见秦砚初丢来手里摆弄的东西,是一个编好的花草环。那花草环准确无误地套在了她脖子上。
清风徐来,湖面上闪闪发光的,是金色的阳光,和一颗兔头。那花草环能让她浮起来,还能让她悠闲地泡个澡,只是她耳朵湿哒哒的,还在不断往下滴水。弄得她怪痒的。
岸上的笑声不知何时已渐息,秦砚初伸手盖住了刚才眼中止不住的水汽,然后静静看着她,那气急败坏的小脾气,那生动可爱的模样,真真切切地重现在他眼前,此时他似乎才真的敢相信,她确实活过来了。
白晚晚用兔爪子笨拙地施展着狗刨式泳技,划拉到了岸边,累得一时间有些神经错乱,连愤怒都卡了壳。
“好好好,你这脾气。”秦砚初笑够了,决定顺毛捋。他抱起白晚晚掐了个诀,给白晚晚烘干,抱她一路去了热闹的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