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的女婿;袁佳怡只知道自己的姐姐嫁给了个城里最富有最富有的商人作妻,自己有个富商的姐夫。至于他们干的是什么生意,生活是怎样,袁佳怡以及父亲袁风云母亲素琴就根本不知道了。可可西里的人也没有人懂得这些,荟英私奔后也未回山过,所以她如泥牛入海一样杳无音讯,人们毫无知觉有关她的信息。这几年山里的人们都在忙着创家立业,没有谁去顾及这些了。
“我迷上他的万贯家资呀。”
“我也迷上了他的万贯家资!”
“刘江家有什么称得上万贯家资?不知丢脸!一个不如猪窝的茅舍,孤的孤寡的寡残的残,躺着的坐着的等着吃白饭。还给他戴顶万贯家资的高帽子,真不知丑啊!跟着他,小心你这辈子又落下个四婶,当猪混!”
不要看袁佳怡平素里在父母的斥责和毒打面前不气不恼,在别人的讥讽面前低头不语,可在姐姐荟英的耻辱面前,她却拿出了她真正的人格来,对姐姐荟英怒不可遏!要不是荟英作为姐姐排行在先,袁佳怡真想冲上去揍她几个嘴巴。正因为荟英作为姐姐排行在先,尊敬长辈已成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她才强忍胸中燃起的怒火与荟英斗智斗勇起来:“刘江家确实很清贫,完全是你说的那个样。可你却违背了一个真理,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谁说他清贫得一无所有?学生的茁壮成长、可可西里的日益富强,那便是他的万贯家资!你纵有千金在手,不如他一枝怀身。他有的是知识,有的是治穷本领,他是精神的发财翁!我就迷上了他这个发财翁!你的丈夫有什么好迷呢?”
“嗨!你才真的不识好歹呐!他家哪,都市里首屈一指的亿万富翁!难道还比不上你这个穷得叮当响的山沟吗?你这个山沟里累死累活才得有那么几分臭汗钱就自以为顶天了。说来吧,你这个穷山沟里纵然能使你富得流油,也仍不比城里的乞丐富有!”
“姐姐,我求求你不要把山村看得太刻薄了吧!你这么说,难道生你养你十多年的山村就分文不值了吗?你这么把山村看得分文不值,你又对得起生你养活了你的山村吗?你呀,简直是过桥丢棍翻身忘本!本来我们就是同一山贫瘠的土地同一口苦涩的井水供养大,和‘同乳共胞一体分、煨干就湿母艰辛’没什么两样,我们都应报予母亲一腔热情,为她打扮,给她梳妆。如今你跳出了山门,脱离了曾经养育过你的这片苦海,就厌恶起这片苦海来。这还不够,还要我也和你一同厌恶起这片苦海来。可我不是你这种薄情寡义的人,这等忘恩负义的事你做得来,可我做不来!人的理想不能强求一致,你的理想是追求荣华富贵,而我却想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献给生我养我的穷山村,何必在这方面要强求我非与你同道不可呢?个人的终身问题也容不得别人的干扰和牵强啊!”
“妹妹,我非此意,我是想为你好……”
“那你为何又用计挑拨,非把我和刘江拆散不可呢?”袁佳怡打断了荟英的话很愤慨地说,苦涩的泪水涌出了眼眶。
荟英怎么知道袁佳怡对刘江的爱恋已经达到了“曾经沦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非刘江不嫁的崇高境界呢?在袁佳怡的眼里,一切只图享受荣华富贵毫无半点艰苦朴素、毫无半点奋发向上对人们有贡献的男人,都是庸俗、低级、不堪入目的贩夫小卒和无能小辈!
刘江不是这样的人。刘江是个有主见、有远见、有能力去成就一翻大事的人。如果,她失去了刘江,就似乎万物失去了太阳的光辉。所以一想到荟英用计挑拨拆散她和刘江,她怎么不义愤填膺质问荟英还落下泪来呢?
落泪并不是怯懦!
“妹妹,我的好妹妹,听我说吧。”姐姐一面好言掩饰,一面掏出手绢上前去替袁佳怡拭泪。
袁佳怡一把推开了荟英伸过来给她拭泪的手,抬着袖子抹了一把泪,大声喊:“说!你说呀!我都听你说!”
荟英倒很心平气和起来,好像没有半点造作,很神秘地说了起来:“妹妹,你知道吗?一个姑娘的最大本钱是什么?是能干的四肢还是上帝赐给的绝世佳颜?告诉你一个窍决吧,一个女人能不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捡来幸福享尽荣华的资本,不在于能干的四肢,而在于上帝赐给我们的绝美姿色上。你长得如花似玉,不亚于东方的维也纳。仅凭这一点,你就完全可以到都市里去图个雄福,享尽世上的一切富贵!你为什么要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屁股被烈日烧焦仍换不来一碗粥喝?”
荟英认为自己已搬出了胜世绝招,这绝招必能赢得袁佳怡的心。在都市,再乖巧的猎艳,只要她一搬出比绝招,没有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