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若有人将这药加入公子的膳食中,成倍服之,定会凶疾迸发,对身体造成无可逆的损伤,况且今日是公子的弁钗礼……”白衣人停顿了一瞬,“公子须慎之又慎。”
苏陌听懂了他的意思。
按照不夜宫弁钗礼的规矩,伶人需半时辰饮一次酒,若这酒水中放了成倍的拾魂草,这一天下来,苏陌就成了个随时会炸锅的药炉子,若当真来个春宵一夜,苏陌即便不死,怕是以后也下不了床了。
苏陌忽而想起梦中见到的那个苏陌,他那虚弱不堪的模样,以及那句“养不好了”。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莫非他当初就是在弁钗礼这一日,被暗中下毒,坏了身体。
苏陌不觉背脊一寒。
“这便是我家主人要赠公子的第一句话:拾魂草。愿公子小心谨慎,平安度过今日,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苏陌以手撑着下额,半坐起,问道:“初次见面,阁下缘何知晓这些?”
白衣人谨慎答道:“此乃我家主人嘱托,个中缘由我也不知。”
好个借口。
“那么请问,阁下的主人是谁?”苏陌迫切问道,“他如此帮我,我应当当面道谢才对。”
白衣人冒死抬头,看着就在季公子咫尺之前的那一位银发罗刹,不动声色道:“不相见,便是主人对公子最大的保护。请公子不要辜负主人的一番苦心。”
苏陌只得暂压下这一茬,又问道:“那么,第二句话呢?”
“第二句话是,公孙琢。”白衣人缓声道,“请公子务必小心此人。嘉延帝的棋子与手段已被公子摸了个八九分,但公子应当不知道,嘉延帝暗中招拢了公孙琢。”
“此人惦记公子已久,出了名的色胆包天,他苦于没有实力与李长薄、安阳王抗争,如今小人得志,发誓要做那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而嘉延帝给他的任务便是,赢下弁钗礼,并以不洁之由当众抛弃公子,并诬蔑公子为营妓之子,让公子名声尽毁,受万人唾骂。”
苏陌心一惊,这还真是他从未想到过的。
当众羞辱季清川,多么熟悉的手段啊。
可苏陌越听越不对劲了,这人说得如此详尽,仿若亲身经历过一般。
“波斯远在千里之外,阁下如何得知这些?”
“一切皆由我家主人嘱托,个中缘由我也不知。”白衣人自知难以说服苏陌,显然已放弃了解释。
苏陌索性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