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他。
一想整颗心又变得紊乱,他拧着眉试图压抑这股陌生的情绪。
大抵是自已最近太忙,真的昏了头了。
满川火冒三丈:“好啊你,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竟然敢将主意打在明赫身上,你真是,真是不知悔改!”
对于这位三朝元老,也是自已敬爱的师长,她委屈嘟囔:“是你自已提议的,我又不能娶你,年龄大了,你家夫人也不愿意啊,老师别醋嘛……”
满川:“???”
醋?你觉得我这是在吃醋?
满川差点被她气到摆桌上烟火供着。
怎么偏就在这里不成调呢?
先帝要是在天有灵,估计能掀开棺材板跳起来打她。
但其实真不会。
从没出场过开局就下线的先帝:宝贝女儿就要娶男人好吧!
谁敢掰弯她我跟谁急!
一起带你进棺材躺板板哦。
满川忽然觉得脊背发寒,人眼睛一瞪又倒了杯茶一饮而下给自已无效壮胆。
明赫“噗嗤”笑出声,赶忙出来做和事佬:“好了好了,家主你就服个软,满老说的也没错。”
他一顿,笑容停了片刻,很快恢复温煦:“总要为未来考虑的,等国家安定下来,就纳妃吧。”
就纳妃吧。
君临撇嘴,“哼”的一声扭过头,真娶个女人回家又怎样,她们还是造不出孩子。
满川拿出了教训学生的气势,横眉冷对:“你哼什么哼?”
她憋屈,可是她没法说。
先帝,也就是她父皇是个痴情种,一生只娶了她母后一人,孩子也就一个,君临没有兄弟姐妹,只能自打出生就女扮男装当下任君主培养。
当时先帝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有人赞颂他痴情,有人指责他不为景国以后着想,要是这继承人昏庸无能怎么办?
先后病逝得早,先帝承受不住相思之苦也跟着去了,要说这天下痴情为哪般,现在还会有人说出先帝的名字。
他不是个好帝王,也不是个好父亲,但一定是位好丈夫。
君临每每回想起父皇母后,总会感叹命运弄人。
痴情人竟生在帝王家,本该幸福的母后又红颜薄命。
她沉沉叹息:“好啦,此事日后再议,满老你的话我听进去了,来说说惩罚罪臣的事吧。”
其实满川不知道君临的真实性别,刚刚争吵的事也是忠言,她这个年纪,还没个妃子没个子嗣太不利了。
满川也学她傲娇的哼一声,然后不自然别扭道:“陛下打算怎么做?”
君临:“……”
这会儿知道喊我陛下了是吧?
明赫全程勾着唇角,以前三人在一起也经常这样,虽然吵闹却让他觉得内心安宁充实。
明赫提议:“不如就挑明日上朝的机会?”
君临却是摇头。
她又想起了看过的罪证,森然的寒意再次爬上面庞,阴鸷可怕。
“明日去皇宫外,去百姓密集处,孤要将他们拉在众人眼前,一切阴霾暴露在阳光之下,孤要让受害者家眷亲手将他们处决。”
她怒目而视,负手而立,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明赫和满川皆是一愣,均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处理。
这样不仅抚慰受害者家眷的伤痛,也借此向百姓告知,大景的王真正的回来了,她会再次庇佑尔等不受苦难。
同时也让潜伏在景国的各路探子看看,景帝到底是何种人,这人,到底好不好惹。
你认为什么是爱
三人一拍即合,谈话结束后君临立刻赶回皇宫。
结果人脚还没落稳,带刀侍卫就跑了过来:“陛下!”
君临了然:“想逃跑了?”
“是!”
她笑意盈盈,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本来准备回书房处理政务的她,现在脚步一转去了锦歌的别院。
刚到院门日就见全副武装的土兵在那严阵以待,他们跪下朝她行礼,君临勾唇,闲庭信步的推开门进了屋子。
里面坐着锦歌和野渡。
一个跟老僧入定似的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一个跟没有骨头似的斜倚在床上打着哈欠。
听见门声响,锦歌困倦的眼角溢出泪水,半抬潋滟的眸子看她,嗓音绵软,尾音勾的慵懒:“夫君,用不着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吧。”
野渡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