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似乎并没有为折损两个人而泛起波澜。
近臣擦了擦额角密布的细汗,极其谨慎的轻声道:“还有我们其他的人,全被陛下处决了……”
天知道他说这话时用了多大的勇气。
“啪——”
佛珠被人用力砸在地上,细线断裂,珠子迸溅四散,近臣猛的腿一软跪下在地,脑袋死死抵着地面,颤声道:“太皇太后息怒,太皇太后息怒啊……”
“好啊,这个不孝子孙,好啊——”
她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眼中憎恶的怒火恨不得现在就将景帝烧成灰烬。
竟敢将她的人全杀了,摆明了不把她这个皇祖母放在眼里。
“把君烬叫来。”
“是……是,臣这就去……”
近臣急慌慌的要退下,哪知这时门正巧推开,来人有着张妩媚勾人似花中妖的脸。
摇曳的红色烛光照在那尖削的下巴,眉目细长温和,鼻梁高挺,唇色犹如院里的樱花好看的紧。
他的眼角狭长而上挑,瞳仁天生就盈着星光和水色,纤细浓密的长睫似鸦羽般垂落,遮住了眼中潋滟。
面容不同于君临那种明艳张扬的妩媚,而是犹如江南烟雨般婉约的,柔柔静静的媚态。
尽管今年已经三十二,但仍美的青涩,美的惊人心魄。
近臣见人来了识趣的退下,他可没胆子知道太皇太后的那点风流事。
太皇太后怒极反笑,抬手指着他鼻尖骂道:“你看看你从小宠了个什么玩意儿,眼里就只有你,没有哀家这个皇祖母吗?”
君烬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只是站着不说话。
细细盯着他那张花色妖冶的脸,气又稍稍顺了些,抬手想要抚摸,却被男人不着痕迹的躲开。
她一怒,恶狠狠道:“装什么清高,不知道哀家当初为什么收养你吗?是这张脸给了你一切,怎么,这么多年都不愿意服侍下哀家,这处子身等着你那小侄子给你破呢?”
丑恶的,不伦的,令人作呕的辛辣话语像毒蛇般从她日中吐出,男人平静的模样不再,眼中暗沉积郁怒火,精致的五官一片森然:“母后,慎言。”
太皇太后不屑一顾,冷呵:“你那小侄子要是知道自已一心崇拜的小叔叔是哀家的男宠,她该有多厌恶你啊。”
“你就是一滩烂泥,除了这张脸什么也不是,端着清白给谁看,为谁守身如玉呢,哀家要真想,随时都能要了你。”
君烬这下才掀起眼皮直视她,看着妇人丑恶的欲望,眼底又如水般沉静。
他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身后之人的恶言恶语。
无所谓。
无所谓婢女太监对他指指点点,无所谓外人怎么看他,他不在乎。
像糜艳的曼珠沙华绽放,吸引着无数人的垂涎,可这个男人骨子里又是朵清莲,高雅圣洁,至今一身清白骨。
他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也正因为此太皇太后只敢用恶毒的语言解气,不敢强迫他,不然,她看中的这人就要成一具死尸了。
你有一位了不起的哥哥
南疆。
林君怀出资买了座偏远小院落,现在沈斯年正在屋内坐的端正,面前的桌上摆着刚拿到手的信封,那是君临的回信。
“打开看看,咱又不是外人,是异国他乡相互作伴的友人啊,别那么小气,快打开让我看看小临哥哥说了什么。”
林君怀围在他身边七上八下的跳来跳去,眼睛直愣愣的瞅着信封不移开。
“哎呀,时间这么宝贵不是让你在这发呆浪费的,你不拆我拆!”
沈斯年:“……”
被他吵的额角青筋直突突。
好烦,能不能砍了他。
见沈斯年目露凶光,林君怀一顿,缩着脑袋嘟囔:“小东西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呢,你在小临哥哥面前可是乖得很。”
沈斯年手按上剑柄。
“我还瞧见你被夸后悄悄红了耳尖,嘿,兄弟你还挺纯情。”
沈斯年开始拔剑。
“那倒也是,我要是有这么个哥哥,估计也能被哄得开开心心不时红个脸给她看。”
沈斯年“唰”的一下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林君怀:“……”
喋喋不休的嘴终于停止,人哼了一声,撩起衣摆一脸不高兴的走了出去。
他在给他留空间拆信。
见四下无人已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