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声冲到了沈斯年的面前,劈砍刺招法凌厉,他却是偏了偏脑袋,脑中忆起自家王的剑法,心里直白的给少女一圈点评。
看起来凌厉但对他来说更像是唬人,没有令人脊梁骨窜出寒凉之感,甚至没有任何压迫感袭来,看似复杂的剑招极其易拆,与王相比……
不,是根本无法相比。
惊客出鞘,这位资深主控的少年不慌不忙的挥剑应敌,和他总是冷静沉稳的外表一样,剑锋也是如此,于看似无懈可击的攻击中辨端倪,在动中准确的捕捉到静点。
玉珠咬牙,只是短短几个回合她已然落了下风。
可看少年神色仍不悲不喜,自已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用了几分力。
“铮——”
闪着寒光的剑身横在她的脖颈,玉珠惊着后退一步,额角冷汗滑落,坐在一旁观看的将军却是毫不吝啬的大声鼓掌赞叹:“好身手!”
哗啦啦的四周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沈斯年利落收剑,不骄不躁:“失礼了。”
玉珠忍不住吞咽日水,遂而眉开眼笑:“还不错嘛,就你了!”
说完她高兴的扑进将军怀里撒娇道:“爹爹你也看到了,这人不错,我就要他了!”
“好好好,都依我的宝贝女儿!”
现场还未彻底平静,少年立如松柏,静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将……将军,那位大人来了——”
小斯惊吓的连滚带爬前来禀报,将军面色一凛,高声道:“大家都散了吧。”
外面凑热闹的人也知道将军要办公事了,他们跑的飞快,不给人添堵。
“玉珠,你也带着这位小兄弟先退下。”
“好。”
玉珠双臂环胸扬着下巴:“喂,你快跟我来。”
沈斯年老实跟上。
沉重的大门关闭,有人进了院中,将军客气的声音响起:“大人快请进屋上座。”
“呵,将军无需如此,你我都是为王办事,哪分什么高下。”
清润的嗓音同记忆中重合,沈斯年微不可察的一僵,全身的肌肉都在愤恨的绷紧,他覆下鸦羽般的长睫遮盖眼中的情绪,在拐弯跟随玉珠进入祠堂时,眼角余光极快的瞧了那人一眼。
清秀娴雅,眉目似画,犹如春花点缀的温雅面容正含笑望着将军。
是秉文。
给他下蛊
将军默不作声打个手势,屋内潜伏的暗卫也现出身形悄悄退下,门窗紧闭,确认周边环境彻底安全,他才谨慎开日:“大人,此次来是为何事?”
秉文一如表面那般淡泊,嗓音柔和:“王让我来询问,墨家事件进展如何了?”
说到这里将军挫败低头,咬牙切齿道:“本来设计让墨家少主落单,眼看就能取他性命时,似乎是被人救了一命,派出的十位高级傀儡无一生还。”
“现今也没有回墨家,我等不知他踪迹,仍未能杀了他……”
气氛一时冷凝,秉文食指叩击桌面,一双看似清亮实则如同死水的眸子晦暗如渊。
将军低声:“大人请放心,我们会加大搜寻力度,确保我们的人可以成功夺取墨家巨子之位。”
秉文只是笑着不说话,修长的手指端着瓷杯抵在唇边,一时让将军心里发怵,没人知道这位大人姓甚名谁,只是统一称呼为“一号”,只听命于南疆王。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滔天权力。
他斟酌道:“还有大人,这次景国的事情败露,国内有许多子民厌恶你,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是他们不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南疆更好……”
秉文指尖一顿,唇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有人同我说过,想要成大事,必须拥有不曾畏惧他人讨厌的勇气。”
将军钦佩。
但君临要在这听见估计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出息了啊,拿我的话做激励跟我为敌,好气,会想把他大卸八块的程度。
“那接下来王有何指示?”
“先拿下墨家。”
“好,我再加派人手搜查。”
他们这会儿还真没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林君怀已经在南疆晃了好几天了。
那边玉珠领着沈斯年进了祠堂,祠堂里供奉的不是神佛,而是羊头人身,双手合十怪物般的雕像。
红烛摆满案桌,三炷香烧的旺盛,雕像的两旁工工整整一左一右的摆放两个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