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明赫瞧见了露出边角的白布条,拧着眉将她的衣领再解开些,露出小片胸膛,层层包裹的白布惊的他心日重重一跳。
“家主何时受的伤?”
他失神喃喃,嗓音哑涩。
蛮荒顿时全身气势一变,那股凶狠劲恨不得立刻跑去将伤害主的敌人撕得粉碎。
“主从未和我说过……”
他耷拉下眼皮满目黯然:“她又在逞强。”
是不想让我们担忧吗?
明赫嗓音里微不可察的夹杂了一丝颤抖,这不像他,不像那个手持法典代表秩序冷静淡然的他。
可这一生偏就有人能牵扯他的心神,让他失了理智,溃不成军。
“这世间何人能伤得了家主?”
他甚至想象不到敌人有多强,指尖怜惜的要去解开布条探查伤日,却被蛮荒叫停了。
“主瞒着我们的话,就是不想暴露伤日给别人看吧。”
这只忠犬凭借着从小到大对君临的理解隐忍道:“她是王,王是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让臣子心神不宁的。”
就像是王的尊严。
强大、可靠,只会露出让人安心的一面。
明赫捏着布条的手犹疑一瞬还是顺从的松开,他不想做违背她意之事。
在蛮荒肯定的注视下,小心翼翼把她的衣领整理好,这才拢着袖子轻叹一声。
但是没想到家主平常看着瘦弱,这胸前的肌肉可是微微隆起又硬实,果然练武之人都不能光看表面。
两人放轻手脚带着忧愁退了出去。
睡得正香的君临根本不知道就快掉马的自已居然被蛮荒救了一命。
其实她发育的很好,但每次裹胸她也是用了劲,布条一圈一圈的缠裹,雪团子由浑圆被压的扁平些,因为布条裹得多,所以造成了摸起来比较硬实,很像蛮荒那种大汉的肌肉。
她每晚睡觉其实都会解开布条的,今儿就是太累了睡得突然,如果是她本身就在休息,明赫和蛮荒这样捣鼓,那掉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是她运气好,养了蛮荒这么一个老实憨厚的人,暂时逃过一劫。
但日后知道她真实性别的两人悔不当初,明赫指着蛮荒的鼻尖叹气半天。
月光在变幻,斗转星移,暮色悄悄褪去,天空泛起鱼肚白,破晓来临,天亮了。
君临翻个身,睫毛颤了几下缓缓睁开,她坐起打个哈欠,随手将垂落身前的长发拢到脑后,约莫有一分钟,眼中惺忪逐渐由清醒替代。
应该是自已昨晚没撑住睡着了。
她反思,最近仗着有熟人在自已就越发松懈了,这怎么可以。
想着她下床出了寝室去了书桌前,一眼就瞧见了明赫仔仔细细摆放好的文书。
大纲已被填充,她浏览着表情变得柔和,眼角眉梢挂着喜悦,心里对人又赞叹不绝,喜爱度再上一个层次。
年轻的帝王走到门前一下推开门,迎着朝阳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
随即回屋取出长剑,借着正好的晨光舞了起来。
再忙,武艺精练也不能丢,学无止境,她这一身武艺可不是徒有其表,里面有着极其扎实强大的底子做支撑,她好像强大的理所当然。
衣衫猎猎,翩然起舞,剑气凝成实质白雾,细长的眉英气又锋利。
她的剑招是属于华丽漂亮又实用的那一类,她动,宽大的衣袖犹如双翅轻振,便似冷清孤傲的黑鹤轻轻降落,落得一身娴雅风流。
“啪啪啪——”
激昂的掌声传来,君临不看来人只是勾唇一笑,她单腿蜷起,长剑在掌中一转,浩然剑气荡开,纤细的腰肢一旋,青丝凌乱,浪潮排开,一剑刺出排山倒海之势。
“今日我便教你一招,你且看好。”
站在远处的韫玉似乎从未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过,那是令他心悦诚服的强大,无可比拟的剑术第一人,大景的王。
她好像在跳舞,可是招招杀意决然,优雅又危机四伏。
青年的心随着她的一招一式不断起伏,他是感激的,她愿意教导自已。
南疆一行,他去的心甘情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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