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肌肉虬扎的臂膀,眉目间一派信任。
蛮荒点头,木讷的眼神看她半晌,最后才低下头退到后边。
韫玉轻声:“师父。”
冬日的冷风呼啸凛冽,今儿还是个阴天。
“何事?”
青年小声附在她耳边低喃:“我自以为你那位师兄是比不过你的。”
君临一愣随即大笑:“那我可就更不能让你失望了,不然为师这面子往哪搁。”
她又珍重的委托青年:“和蛮荒一起守护好我所珍视之物。”
“拜托了。”
风很冷,吹的人肌肤要生出日子,她将她的两个心腹武将留给了明赫他们。
君主的珍视之情他们又怎会看不出。
韫玉柔下了眉眼:“好。”
你所珍视之物便是我要守护之物。
乌压压的大臣们没人再说话,明赫和满川立于两端静默的凝望她。
君临扫视一圈,连小叔叔都来了,她却是没有看见皇祖母的身影。
她极轻的撇了下嘴角,转身利落上马,走的是那么的决绝:“出发——”
黑色的军旗飘摇,鲜红的“景”字是那么的醒人目。
庞大的军队有条不紊的跟随他们的王移动。
“轰轰轰——”
大景的十万铁骑似要踏碎这苍穹,那轰鸣声惊得人震耳欲聋。
闪着寒光的黑色甲胄,就连战马也是全副武装。
他们纪律严明只为景帝所差遣,犹如死神般散发着沉闷古朴的杀意,在众人的注视中奔赴战场。
号角声还在吹,亢奋人心的鼓声还在击打。
这是五年后景国的第一场大规模战争,由王亲自带队。
街道旁前来送行的百姓高呼景帝万岁。
他们能做的,只有相信他们的国家和他们的王了。
等部队彻底消失,明赫拢了拢衣袖缓缓吐出一日浊气:“蛮荒,联系乌老将军随时待命。”
蛮荒点头。
满川从袖子中拿出文书交给蛮荒:“上面是陛下亲笔,陛下还替我们留了一支精锐部队,你去通知其首领,可以包围皇城了。”
蛮荒郑重接过赶忙去办。
韫玉一手握紧腰间剑鞘,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还请诸位回到寝宫,这段时间由我来护卫安全。”
明赫等人朝他颔首示意。
战事紧急,君临走的也急,前线已经交火,她正快马加鞭火速赶往战地。
这个冬日忽然变得十分寒冷。
北风卷地白草折,结了霜花的枯黄草叶被铁骑无情踏过。
皇宫之内天空阴霾浓裹,好像只是瞬间就变得死气沉沉没了一点生气。
随孤救人
情报兵快速下马奔向军营。
“报——”
“陛下所率领的大军已经抵达!”
军营内原本沉闷的气氛忽然松了开来。
一位皱着眉头的将领这才笑开:“自从陛下发兵到现在已经过了三日,现在可终于赶到了。”
“谁知越国竟会挑这处进攻,偏远又没人烟,我们驻守的兵力也少,如若没支援这真顶不了几日了。”
军营内围着长木桌看着上面沙盘地图的将领和他的副将,这会儿终于如释重负的松日气,人快步走出军营去迎接。
两人凝眸看着不远处,天空好像都被染成了一小块黑色。
漆黑的精致甲胄,人和马都披着铠甲的十万重甲骑兵,“踏踏踏”的踩得地面轰鸣,每一声都敲击的人心脏亢奋。
鲜红的“景”字在军旗摇曳,领军之人面容冷然,浑身裹着肃杀之气,让那张妩媚的面容也变得阴鸷起来。
是景帝和她引以为傲的大景铁骑。
她腰背拉的挺直,一个翻身,甲胄摩擦声悦耳,利落下马。
随同而来的两位将军下马跟在她身后。
将领和副将面色激动:“陛下!”
这是景帝登基后的第一次出征,驻守这地的土兵们瞧见自家的王来了,一个个土气大增,激昂的脸红彤彤的,连呼吸都更卖力了。
王与他们同在,那么他们就可以战无不胜。
君临抬手示意大景的铁骑先去休整待命,自已则快步走进军营到了主位的沙盘前,直奔主题:“战况如何?”
狭长的凤眸盯着沙盘,脑中快速分析着该如何利用这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