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踪,公卿已被拥护成新王。”
每一句话都比昨晚的惊雷还要猛烈,炸的君临耳朵轰鸣,脑袋几乎就要停止运转。
她的师兄,越国之主。
这事怎么听怎么玄幻。
她哑声:“越国百姓是何态度?”
韫玉肃然:“多数都在拥护新王。”
青年感觉到了恐惧,无法去用正常思维揣测公卿在想什么,到底站在了何种高度,如何拿下越国还赢得呼声一片。
他思绪纷杂抬眸看向君临:“师……”
蓦然,他止住了所有声音。
他又从那双漂亮的眼眸中看见了惊人的炽热和高昂的战意。
烫的韫玉怔愣失神。
他是知晓的,眼前的这位正是横者君临。
也许,看见对手到达了与她同等的地位,所以在兴奋吗?
君临忽然想起在条约签订后分别时,公卿说过几日越国皇城见。
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的语调变化有些激烈:“师兄啊师兄,你真是手段通天,比我料想的还敢做。”
“今日无需等我,我要去越国皇宫一趟。”
她的脚底像是生了风,乌黑的额发下一双狭长的眼睛闪着莫名的光。
师兄的手段和野心,她瞧见了。
韫玉伸手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君临已经不见踪影。
栖迟整理好出来询问道:“韫哥哥,临哥哥去哪了?”
韫玉伸出的手慢慢垂落,接着缓缓握紧成拳,唇边漾起细小的弧度。
“她去做她想做之事了。”
青年转身领着栖迟往下走:“我们下去用膳吧。”
“好。”
客栈里就新王的话题讨论到翻天,外面也不遑多让。
谁都没想到和平常一样睡一觉,结果睡醒国家连主人都变了?
这怕是越国历史上最令人震惊的事了。
“公卿大人已经将越王的罪证全部公布,没想到啊,越王竟然向南疆贡献了那么多孩童做蛊虫的饲料……”
“什么公卿大人,喊越王才对!谁能想到那昏君同南疆交易这么久,害了多少无辜孩童,我就说怎么那么多孩童失踪报案无果呢。”
“我呸,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还绑架殿下,把自已亲儿子折磨的没人样,任由越国经济被毁不管百姓死活,还好景帝及时出手劝阻。”
“平常不理朝政放任佞臣,私底下跑去勾搭景国太皇太后搞逼宫,还主动发兵去打景国,我都替他害臊。”
“哎,本来我们就不满他的统治,要不是新王,昏君干的那些龌龊事我们哪能知晓,反正我是支持新王,更何况那人可是出自纵横家,没有谁会比他统领越国更让我们安心了。”
外面的声音很杂,君临却听个明白。
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她策马直奔皇城。
这可不得了。
真正的,鬼谷二人皆是王。
统领一国的王。
棋逢对手
外面新王的热度要掀翻天,支持的声音完全盖过了反对声。
与之相反的是越国皇宫很冷清,昨夜暴雨太大,血迹一丝不剩,冲刷的地面光亮。
君临一路畅通无阻,就好像公卿提前下令,不拦今日一人一马入宫的贵客。
再入越国皇城,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边还架着彩虹桥,任谁也想不到昨晚经历了怎样的腥风血雨。
尽管地面干干净净,可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却是消散不去,它在昭示当时局面的沉重和残酷。
黑靴敲击地面,衣摆浮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她甚至用上了轻功,急不可耐的到达大殿,双臂一振推开厚重宫门。
“吱呀——”
外面的光争先恐后照入大殿,丝丝缕缕落在公卿乌黑柔顺的发丝,男人侧脸更显五官立体深邃,根根分明的睫毛浓密翘卷,他姿态优雅的拂袖斟酒。
君临走过去往他对面一坐,毫不客气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熟悉的醇香在唇齿飘散,她惊喜:“这是那晚的酒?”
公卿单手支着脑袋动作散漫的看她:“喜欢就带两坛走。”
君临把空酒杯往前一推,公卿轻笑一声自觉给她满上。
“那还是算了,喝酒误事。”
“你还知道喝酒误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