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粲然的笑容,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君临说谎了,她那一刻的确是为亦安愤怒才不由分说的挥剑而上,不过这种小事没必要说,况且木牌也顺带到手了。
她自认为比起雪域之主因自已反噬重伤这种大恩,她为亦安做的充其量只能算小恩,小恩在大恩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罢了。
她不说,可是亦安何其聪明,少年又怎会看不透,眼中更深的笑意明显昭示了他的好心情。
“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不然我先送你去天梯寻医师治疗?”
“没有和他怎么打,所以也没怎么受伤,还是寻找下一块木牌要紧。”
闻言君临一顿,侧着余光看向少年一折就会断的孱弱身姿,犹疑道:“我抱你?”
她武学登峰造极到这种地步,旁人哪怕是内伤她也瞧得出来,亦安又怎能瞒得住她。
亦安惊的连连摆手:“这可真是折煞我了。”
“那背你?”
“……”
可恶,心动了!
他这残破的身子真真是撑到了极限,每走一步都牵的肺腑隐隐作痛,如果是背着的话,就算遇到敌袭君临也能第一时间腾出双手去应敌。
亦安还是点头了,声音轻的好像风吹即散:“那就麻烦姐姐了。”
君临微微弯腰,亦安在背后只能看见那莹白小巧的耳垂,他双手攀上她的脖间,小声:“姐姐一直没有耳洞吗?”
君临背起少年开始赶路:“嗯。”
“有涂过日脂吗?”
“没有。”
“那梳红妆?”
“你再说我把你扔下去。”
亦安弯着唇,双臂稍稍收紧,脑袋埋在她颈间不说话了。
景帝这个人,身为女子却没有一点女子味,瞧不见她羞怯脸红似花娇,也听不到她缠人甜腻腻的去撒娇,可偏就这副油盐不进直邦邦的样子,勾的所有人心痒痒。
他其实一直不懂温岁礼为何整天念叨这个小徒弟,可处过一遭后也稍许明白。
轻功跳跃间,他察觉到对方尽量减小动作幅度,为了避免惊扰他的伤势,总是细微的体贴一点点汇聚成流,所以他明白了温岁礼这种淡然的性子,怎么会被别人的温柔乡迷了眼。
拨开前方交叠重错的繁茂枝叶,赫然是韫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