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日子前我托付景帝希望能令其开花,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样。”
雾失侧眸又主动将伞倾斜过来遮盖住君临:“过些日子我去景国瞧瞧,若是景帝也没办法那便拿来让小宝试试。”
君临:“……”
那要是景帝都没办法,就算你的小宝是大罗金仙也一样没办法。
可她嘴上还是礼貌应道:“好。”
地宫中的男人
雾失这个人,君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他,如果非要说一下那就是八个字:
游手好闲,混吃等死。
每天漫无目的的满世界乱跑,明明肩负整个阴阳家却无所事事的摆弄花草,不去关心旁人死活,没有任何理想只要有朵花就能随时随刻让他心情变好。
一个人,一把伞,一袋花种,可以在一条道上走到底。
他的一生单调至极又绚烂缤纷,像是起雾的镜子中映满灰色尘埃,可在尘埃后又有大火四延,热烈燃烧的玫瑰花园。
如同雾失刚刚对南疆王说的,阴阳家繁荣或毁灭怎样都好,他也是。
像灰色的尘埃一样冰冷毁灭,还是像燃烧的玫瑰一样热烈繁荣,怎样都好。
他是无拘无束的,像虚虚实实的雾气,这种没有戴上任何枷锁的高尚情操,在君临这里就成了游手好闲,混吃等死。
好吧,她承认她是挺羡慕雾失的。
“何时有空,我想瞧瞧花木嫁接。”
雾失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君临公事公办道:“你要先找南疆王预约我的时间。”
主子不发话你是约不到我的。
雾失勾唇一笑:“怎么你个小宫女更像主子,南疆王是你的部下呢。”
可不就是,就像现代大老板说我很忙,想找我先提前跟秘书预约。
南疆王就是那个苦情秘书。
君临:“请不要污蔑我对陛下的一腔赤诚。”
你怎能平白无故毁人清白。
雾失笑了一声不予回应,撑伞重新目视前方:“日后我自会向南疆王讨要。”
他走了。
今儿不是黑袍红衫,而是淡蓝的丝绸衣,同那天色几乎要连成一片。
起雾了。
他的身影在雾中朦胧失真,几息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雾散去,君临收回视线抬脚回宫复命。
南疆王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到了夜里必定要出门,叮嘱君临看护好皇后,君临点点头,前两天认认真真履行起职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