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操控的巨大机关虎破门而入停在院中,众人惊疑不定。
公输家?墨家?
墨家的大人物里何来的妙龄少女?
难道是公输家那位从未露面又爱折腾的小公主?
他们不懂机关术,一时也分不清这机关虎是谁家的手笔。
墨家来的这几位弟子,里面可是藏有两位统领,武艺高超杀人无形,两人宠溺又无奈的掩护他们的巨子撤退,林君怀稳稳跳上机关虎,几人跟随而上。
“那么诸位,改日见。”
优雅至极的提起裙摆行个辞退礼,将军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却是不敢轻举妄动,若真是公输家那可得罪不起。
南疆王双手背后冷嗤一声。
若真是公输家他也忍不了。
他不是皇兄,他不在乎卿卿以外的任何事。
“春花!”
浑厚有力的暴喝刚落下,一剑带着百步穿杨之势撕破气流极速朝机关虎刺去。
“唰——”
忽的机关虎两侧生出羽翼腾空而起,那剑扑了个空。
“弓箭手射击!”
几十人列队整齐划一的半蹲仰头拉开长弓,林君怀只是眸色淡淡,语间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和自豪:“提速左转,启动应敌机关。”
几人在操控台配合默契的拉下摇杆,机关虎骤然加速,翅膀旋出一阵狂风将攻击稳稳挡下,而羽翼下方露出数十个小孔,箭矢破空而下射向地面,列队的弓箭手溃不成军。
虎背上妆容滑稽的少年意气风发,众人只能看着机关虎越飞越远。
南疆王怒火攻心,使劲将剑撂倒在地带上皇后愤然离去。
老将军面如修罗,这婚礼如何还能继续下去?
玉珠语气尖锐又辛辣:“我说了我不想成亲,爹爹何时能为了女儿的幸福反驳下姨夫的命令?”
音调骤然拔高,这场笑话让她的脸火辣辣的疼:“配得上我玉珠的,定然是雾失大人!”
老将军横眉冷对:“胡闹!你爹有几条命违背主命?况且宗主是你能攀得上的?你这番话将斯年置于何地?”
玉珠一愣,不自然的扭头看向一旁静默无声的少年。
她是喜欢他的,可是低贱的身份终究配不上玉珠的自尊。
风风光光的将军府大小姐嫁给个下人?要不是当时南疆王逼得紧,她也不会慌不择路选择沈斯年。
可是现在呢。
玉珠眼眶通红:“都怪他!是他拈花惹草!”
随后她从怀中拿出小木盒,沈斯年知道,里面是控制他体内子蛊的母蛊,每当玉珠催动时他就该演技上线,做出副死去活来的模样。
果不其然,看到少年浑身发抖隐忍的单膝跪地,头颅低垂好似痛的再也没力气起身,玉珠心里忽然舒畅明朗起来。
她喜欢看别人露出疼痛失控的表情,常年与蛊打交道的人,哪有不疯的,有几个心里正常的。
他们从害怕、适应再到兴奋,至高无上的操控感极大的满足了那颗虚荣心。
就算你比我貌美,比我地位尊贵,比我实力强大又如何?只要蛊种下,不论是高雅圣洁不可触碰的神,还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王,一样为我所控成为我的傀儡。
操控感带给他们的痴迷已经到了外人无法理解的程度。
婚礼经这么一搅只能作罢,玉珠又闹情绪不愿再嫁,撮合老将军进宫向南疆王请求机会,为她和雾失牵桥搭线的机会。
所以这两日后,机会碰巧还真来了。
玉珠受令入宫,南疆王眼底乌青憔悴的不得了,男人揉捏眉心嘱咐道:“宗主这几日身体不适,你备好礼物去瞧瞧他,悉心照顾看看能不能拉近些感情。”
皇后身前疼爱玉珠,南疆王爱屋及乌也是疼她的,不然雾失他怎敢去打扰。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男人淡漠俊美的面庞,玉珠心一跳,面色娇羞:“谢……谢谢姨夫。”
君临:“……”
合着这位姐还是个颜狗。
“春花。”
君临向前一步:“奴婢在。”
南疆王疲累道:“你带珠珠去,有机会再替珠珠说些好话。”
玉珠错愕:“姨夫,这是我跟宗主间的事,哪里轮到个下人插手!”
严密的等级观念在她的脑海根深蒂固,她用得着一个宫女说好话?
南疆王头疼,语气多了几分不悦:“没有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