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来了?”
团团好奇张望,把他拐来的是景帝的脸,现在顶着春花脸的君临,小家伙不认得,站在栖迟身后拽着衣袖眼睛眨个不停。
沈斯年贴心的接过君临的包裹:“祠堂走水将军府一蹶不振,玉珠让我滚远些别碍她的眼。”
他的话一板一眼平静至极。
君临走过去摸摸团团的脑袋:“南疆王想和皇后单独处两日,让我回乡探亲。”
面色不显异常,语气却是异常凝重:“做好随时脱身的准备,我们该离开南疆了。”
几人脸上再也没了玩闹的表情,气氛一派肃穆。
“对了,檀轴里藏了什么?”
林君怀低声:“进屋说。”
几人撩起衣摆进屋,林君怀取来一张图纸,嗓音里是无法掩饰的疲倦:“我无法确定正确的密码,所以只能另辟蹊径设法破了公输家的机关,层层精密保护的只有这张图纸。”
图纸摊开,那是五国的板块地图,只是在泽国的边角沙漠地带被红线圈起。
君临食指摩挲下巴沉思道:“可是这处藏了什么资源或是古老势力?”
几人摇头。
看来得速速派人先去探查一番。
君临转头看向沈斯年:“你在将军府待的最久,可有军营那边的消息?我想走前去探探南疆兵力。”
沈斯年浑身一肃:“有。”
他很快将有用的消息透露给君临,君临也不打顿,将檀轴图纸护在心日就要朝军营出发,走前交代:“现在便收拾吧,你们先撤,我们在望舒客栈汇合。”
几人全听她这个主心骨的调遣。
团团还坐在一边美滋滋的吃着甜点,他近些日子玩疯了,尝试了许多新鲜玩意儿,忘本的小家伙至今没去念叨乐舟,当然,连起初的神仙姐姐也忘了,玩的开心吃的好,还惦记那两人做什么啊。
秋蝉没等到她,前几天刚离开南疆,说是接到父亲病危的消息连夜赶回,可惜了坚持这么久还是没能看上一眼她的“春花”。
君临呢,还戴着春花的假面,忙碌的要将最后的时间完全利用。
南疆王此举看似正常,可常同百官周旋的君临已经从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怕是乐舟亲自出手要揪出这只隐藏在皇宫中的蛀虫。
她万般小心也只是远远看了眼军营,扫了眼规模和装备,点到即止。
在如今的形势下哪怕是君临也不想由贪心因小失大,正当她准备离去时,清朗的男音破空传来,似惊雷落在她耳畔,定格了她的动作。
“怎么,不再多看两眼吗?”
文弱书生般的清秀男人踏风而来,只是瞬间,气势沉稳压抑的铁血肃杀军队将她团团围住。
逼入绝境
温煦如三月风的声音落在人耳里像是掺了冰渣,徐徐漫出的森然讥诮似毒蛇缠上君临的四肢。
四面楚歌,她身如松柏立于正中央。
南疆暖意融融,可身着漆黑重铠的将土犹如地狱归来的修罗,银灰色的眼珠透出令人胆颤的阴冷煞气,军队将她层层包围,一股刺鼻的铁锈味侵袭君临的鼻尖。
这支军队强大的可怕,比大景铁骑更甚,几乎在瞬间君临便意识到了这点,她审判似的目光近乎冷酷的落在领头人乐舟身上,这位真正的南疆掌控人比她所想的还要恐怖。
她的神色冰冷又麻木:“大人这是作何?”
灰色的飞蛾安静乖巧的落在男人肩头,乐舟负手而立眉目清隽:“作何?”
他温润笑开:“我只是想来瞧瞧不断做坏事的小虫子长何样。”
军营像是开闸洪水般,一批又一批的土兵朝这边涌来,真真要做到万军围一人,令她插翅也难逃。
万千马蹄声疾,踏落地面似鼓声轰鸣,振聋发聩。
尘烟滚滚,像要砸向天地的愤然一拳,恨不得挥动所有力量将长枪与弓弩刺入她的身躯。
冷风从那人的衣袖猛然灌进,吹乱的发丝凌乱无章,她掀动眼皮不曾言语,只是一手坚定又无畏的覆上剑柄。
金属的冰凉无法融化她掌心的炽热,她将剑融于已身,唯有剑是她身陷绝境时孤注一掷的伙伴。
不论是她的肉体还是精神,也将如利剑坚韧不朽,不惧任何。
“铮——”
清脆的剑鸣犹如凤凰叫,剑出鞘白光满天,她一跃而起,不停运功消耗的内力蒸腾出热气,从那瓷白的肌肤散出,呼吸间的高温像要融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