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缩成一团。
“小公子!”
更多借着内部被操控的雪域人潜伏进来的探子一涌而上,争先恐后踏入神殿。
要是小公子出了什么事,他们只会求死不能。
“救救团团!救救团团!”
小家伙抱紧神像哭的一脸鼻涕,亦安眼神晦暗一瞬,最后轻轻闭上将歪斜的绸布重新绑好跪坐回神像前。
“伏以日吉时良,天地开昌,立地焚香,香烟沉沉,神灵必降。”
他面色平和念着祈祷词,殿中的阵法随着他的话音变得更为恐怖,如同神明显灵,冲进来的一群人头痛欲裂。
“香烟郁郁,请神降福,香烟烧起,神通万里,拜祭躬身,请——”
请神降——
“嘭嘭嘭——”
倒地声四起,罪徒七窍流血而亡。
团团吓得瘫倒在地甚至忘了哭。
“明知世事无常,何故向神祈祷。”
亦安叹息呢喃,像是在神殿杀生的警告般,两行血泪从绸布下滴落,那只蓝色的眼眸悄然变红。
去景国吧
南疆这次的进攻比起上次的泽国,可谓是小了太多,南疆也是小国,并没有碾压拿下雪域的实力,以至于在温岁礼步步紧逼的剑锋下,乐舟还收到潜入的人尽数死亡,团团被扣押的消息,他心神不稳受了一剑。
本来想拿回雪域之令,没想到这雪域之主还有些本事。
飞蛾幻化成群,他冷然一笑:“那么大祭司,下次乐某再来拜访。”
“撤军——”
掉马离开的瞬间,乐舟表情阴郁咬紧了后牙槽。
大举进攻会引得雪域将注意力放在战事上,那么城内防守自然薄弱,本以为进入神殿拿个东西费不了多少功夫,现在看来这雪域也古怪的很。
团团没用便丢了吧。
他还有野渡。
乐舟反复深呼吸压下心中的烦躁,那么先不着急夺取雪域之令,不如专心把公卿除掉好了。
温岁礼收回远视的目光,神情复杂的看向自已的手掌。
杀不了。
那时当剑碰撞,他已经启动了祭献之术,可是乐舟没死,他也没死。
温岁礼猛的攥紧拳头。
不该这样的。
自已现在不该活着,乐舟更不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这即将消逝的命,就连为天下再做这最后一件事都做不到吗。
温岁礼顿感满心哀戚。
“大祭司,我主昏迷!”
通报声让温岁礼身形晃了几分。
他想见一见君临,见一见那个总是逗自已开心的小徒弟。
想回到鬼谷过完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
可是回不去了。
他无法丢下雪域,君临也从景国脱不开身。
“阿礼。”
亦安唤回了温岁礼的思绪,男人低头温顺道:“兄长。”
他已经来到亦安的寝宫许久,直到现在亦安苏醒。
亦安面色虚弱:“将神令拿予我。”
温岁礼一愣,还是遵从命令亲自去了神殿将雪花琉璃玉取下,又折回寝宫将它放入亦安掌心。
落入亦安掌心的刹那,柔和的光辉亮起,亦安偏头一笑:“将它赠与景帝吧。”
他顿了顿继续道:“雪域愿意归顺景国,让她派兵镇守吧,护这一方水土无虞。”
温岁礼骤然僵住,眼眶发红隐约有水雾浮动,他的身体隐忍到颤抖。
雪域随时可能会发国丧,他自已也不知何时会走,不同于历代的雪域之主,亦安和他皆未成亲没有后代,这份最纯正的血统无人继承,一旦他们离世,雪域子民将会流离失所四处遭受迫害,只是因为他们的能力和容貌。
所以走前,求景帝庇护吧。
亦安心甘情愿走下王位。
“我该尽力为大家做些什么。”
在我走前。
亦安笑着,里面无尽苦涩:“阿礼,我没有能力再守住我们的家了。”
温岁礼:“……”
“兄长。”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
君临因为泽国的事忙的天昏地暗,不应该说泽国,现今是大景国土,只是有些地方暴动想要复国,害她一日气就没松过,正头疼呢又听到了南疆攻打雪域的消息,这下是真把她给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