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柿子得挑软的捏。
其余人觉得有理,其实哪来的理啊,就是全都输了恼羞成怒面子挂不住,怎么着百家也得赢一局,就都支持公输家把景帝换下去,让越王迎战。
公卿诧异挑眉。
以前他不是没参加过诸子大会,只是他为了锻炼自已的思维谋略,只参加文者辩论,怎的,这就让这群人觉得自已在武力上差了?
君临因为雾失的事也有点烦心,加上身体和精神劳累,内力消耗过多,索性也没了兴致,她一手捡起雾失的伞,一手拉着玄铁重剑,有些蔫巴巴的走下台:“都叫你呢。”
她好像真没了力气,重剑被她一路拖着擦地发出刺耳的声音,公卿叹日气又是给她擦汗又是给她递水的,结果一瞧君临扭头又和雾失聊起来了。
公卿:“……”
“你的伞。”
雾失接过没说话。
“孤知花种对宗主极为重要,但胜利对孤同样重要,还望宗主莫要埋怨孤才是。”
别一生气把景国打入黑名单啊。
雾失撑开伞往她这移了些,替她遮住炎炎烈日,男人嗓音冷清又好听:“无事。”
公卿:“……”
越王压着不爽提剑上台,丹凤眼似淬着寒冰:“何人指明朕来一战?”
公输家一位气势内敛的中年男人走上台:“请越王赐教。”
青年主持冷汗淋漓,比起还能分清喜怒的景帝,这位总是笑意盈盈将对手吃的连渣都不剩的越王更可怕。
公卿眼底冰冷,可唇角的笑却似三月春风拂柳堤:“如此,便要看你能接住几招了。”
剑出鞘,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银色剑光似月光织成的纱,腕间的玉质佛珠在阳光下折射的锃亮。
男人乌黑柔顺的发丝随着席卷的剑气吹起,墨眉星目,凝成一簇的压迫感逼得那人不自主后退一步。
公卿的剑法比不过君临,可却比得过除她外的所有人。
“纵横越王胜!”
青年主持回神颤声大喊。
君临勾唇为师兄鼓掌。
锋锐感自公卿周身逼来。
“不是还有两人?”
会场诸子百家上千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再说话。
会场无限寂静,除了擂台的交战声便是景帝稀疏的鼓掌声。
两人很快被他处理完,斯文儒雅的温润帝王柔和一笑:“诸位可还满意?”
纵横家虽然只有两人,但此刻谁都明白了,纵横家无死角。
文者辩论
今儿的天一派晴朗,太阳跟个小火球似的烤的下面的人直冒汗。
武者擂台赛刚结束现在进入中场休息时间段,其实擂台规则是每家可以攻下别家几局,或者可以防守下几局,按积分来排名定胜负,只是君临守擂一守到底,末了还有公卿解决几个小尾巴,所以胜利带有碾压性质的被纵横家拿走了。
君临坐在席位上休息,还不忘把红绳的另一端绑在自已的手腕上,一条三尺红绳再次将两人紧紧相连。
她其实担忧过头了,两人总挨一块根本用不着红绳连接,但她就是心里没底,觉得自已在面对老天时什么也抓不住,所以只能把公卿绑在身边,哪怕只是一点的安慰也让她心里好受些。
虽然和公卿还像平常一样拌嘴,但她心里的沉重几欲压的她喘不过气。
这局该如何破。
如何应对亦安日中的死劫,如何留下雪域二人。
她没有任何思绪。
“你就不该静下来。”
公卿握住她的手微微收紧。
“静下来就爱胡思乱想。”
烈日灼灼,可是当男人清润明亮的眼睛看过来时,君临忽然觉得心间的燥热散了几分,她眸光微软,嘴上却道:“有什么好值得我想的,下场辩论可别输,夺得优胜后诸子百家便可答应我一个条件,这等好机会可不能错过。”
公卿妥协:“好好好,赢了后提条件的机会让你来。”
君临满意点头,忽而她又凑近公卿,那唇几乎要贴在公卿耳朵上了,惹得男人眼中的笑意滞了一瞬。
君临:“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公卿:“发现了,雾失一直在给你撑伞。”
可不就是嘛,两人虽然被红线绑在一起,但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在大太阳底下晒得心力交瘁,一个被人撑伞阴凉快活。
显